只有酿造出独一无二,无出其右的酒水,才能够让酒客们心甘情愿的交付寿元。
章俟海这一举动解了秦深的燃眉之急,也让自己的前行的道路更加平坦。
和章俟海j-i,ng心的礼物相比,秦深给众人准备的新年礼物就俗气多了,员工是丰厚的年终奖,家人是大红包,他感觉钱最实惠。
这么实惠的老板,应该给全天下辛劳一年的员工配一个……
按照老规矩,丢丢睡在二人中间,遗传自秦深倒头就睡的良好睡眠,丢丢的呼吸很快就变得平稳。秦深掀开被子,在章俟海疑惑的目光下了床,溜达了一圈跑到床的另一边、章俟海这一侧,摆摆手,让他进去一些,自己躺了上去。
现在,一家三口就占了半张床了。
“老章,你十六七岁时候来客栈的事儿,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吗?”睡在章俟海身侧,秦深不死心地问道。
章俟海握住他的手,遗憾地摇摇头,“不记得了,真的好可惜。”今天听老爷说起他才知道,自己却在记忆中遍寻不到,可惜的比错过几个亿的订单还要难过。
“不记得就算了,反正我们现在在一起。”秦深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章俟海的胸膛上画圈圈,他想事儿的时候总喜欢让自己的手指干些什么,没个安分。“你爷爷n_ain_ai明天走吗,家里面还有其他人?”
“还有我父亲。”
“没有其他亲戚了?”
“他们同辈的人不是离得很远,就是已经故去,和其他小辈来往不多。”
年纪上涨就要面对更多的生离死别,当周遭的一切都已经不再是自己熟悉的样儿时,苍凉垂暮之感席卷而来,那时候想的就不是长寿了吧。
“哦。”秦深点点头,“那回去之后也是冷冷清清的,索x_i,ng让他们在客栈过年吧,把你那个爸爸也喊过来,大家一起过年。怎么样?”
秦深没有权利让章俟海去原谅什么人,年幼时造成的伤痛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懂,但他看得出来,章俟海是渴望家庭的。章俟海他注重现在的家、注重秦深和丢丢,因为秦深去接受他的亲人,而他自己的呢,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是渴望着亲生父母和家人。
“我……”章俟海张口,却词穷无语,心情很复杂,不知道如何表达。
“一起过个年呗,又没有啥啊,尊老爱幼是华夏传统美德。”
“谢谢你秦深。”章俟海握住在自己胸口画圈圈的手,将侧卧在自己身边的身子抱紧,“谢谢。”
秦深躺得靠下,现在这个角度脑袋正对着章俟海的锁骨,他抬起头,撅着嘴巴在章俟海的下巴上亲了一下,“没什么,应该的。”
章俟海低下头,擒住秦深的唇,“谢谢。”将上午未完成的吻加深。
唇齿交缠的水渍声在黑暗中缠缠绵绵,沙发上的白虎神君翻着白眼,挪动了几下把自己埋进了沙发垫之间的缝隙里,耳不闻为净。
…………
……
腊月三十,今天除夕,全家起了个大早,开始为年夜饭做着准备,食材都是提前准备好的,今日白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加工处理,一些费工夫、费时间的菜要事先处理好,好在年夜饭上呈现它们的鲜美。
“牛r_ou_胡萝卜的……”丢丢掰开了包子,一看里面的内馅儿嫌弃上了,他讨厌吃胡萝卜。
包子上也没有做特别的标记,抓到一个包子吃到什么内馅儿的就要看自己的运气了,丢丢抓了一个,很不巧,就是他最不喜欢的胡萝卜牛r_ou_馅儿的。
丢丢咬着唇,左右看了看,手上的这个包子没有人帮他处理。
秦深故意不出声,就看丢丢怎么办。
秦深的另一边,章俟海也得到了一个红红火火的开头,牛r_ou_包子里面的胡萝卜丝那样的鲜艳,看得他舌头在嘴巴里抽抽。
“嗷呜。”丢丢咬了一大口,把里面的一团r_ou_挤出来吃掉,小脸儿皱巴巴起来,味美的包子馅儿被他吃出了苦药感,尽快吃掉了就好了。
自家做的包子个头挺大,面皮松软有厚度,有着淡淡的酒糟香,吃上一个,丢丢打了个嗝,本来还想吃一个的,现在吃不下了。
“哇,这些包子好好看,我们肚子还空着,可以吃吗?”
不知何时有两个客人进了大堂,他们身穿龙鳞铠甲、头戴金盔,头盔上有寸长红缨垂落,胸前护心宝镜饰有虎头、狮头,尖利兽牙锐不可当,好似有恐怖吼声从它们口中发出。
左手那位豹眼大髯,目含凶光,手持一把板斧,威风赫赫,这是郁垒。
右手边这位凤眼细长,面白无须,一双铜锏被一只手拿着,看似无害,却如平静水面下藏着无数暗流,危险更甚,这位是神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