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少天的眼睛亮了:“对啊,我们全队9个手机,除了烟雨的,还有微草的嘛,够用了够用了。”
于是,张新杰手机里10个黑名单的名额,很快就用完了。
蓝雨霸图仇恨度+5
比赛前一晚黄少天在剪指甲。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左手剪右手的时候,他总是容易剪得毛毛躁躁的,又懒得用指甲锉修理,所以最后经常弄成狗啃效果。
喻文州听到咔嚓咔嚓的修剪声响了一会儿就停了,回头一看,黄少天看着右手的指甲,皱眉。
“要我帮忙吗?”喻文州坐到他床边拿过指甲刀问他。
“哦,好啊。反正我左手老剪不好。”黄少天把右手往他面前一伸,十分大爷地等他剪。
喻文州微微一笑,接过他的手托在掌心,认认真真地修剪了起来。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彼此清浅的呼吸声,还有指甲刀咔嚓咔嚓的声音,黄少天不由认真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喻文州,他的神情温柔专注,剪指甲的时候很小心,总能剪到恰到好处的长度。
房间床头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少年纤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下了一栏长长的y-in影,黄少天不由自主地去数它,数了几遍都没数清。
“剪好了,再用指甲锉修一下,别乱动。”喻文州又拿了指甲锉给他修。
黄少天又开始数睫毛,数着数着视线落在了喻文州的嘴唇上,和梦里一样色泽鲜活,散发着令人悸动的吸引力,他忽然觉得很渴,却又不能去找水喝。
努力转移注意力的黄少天突然想起那个被他遗忘了很久的梦。
亲上去会是什么感觉呢?软软的像是果冻一样吗?应该还会有点温度吧?好奇心十足的黄少天浑然没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思维的误区——他完全没觉得自己想亲的对象有什么不对。
“修好了。”喻文州满意地吹了吹他指甲上的粉末,托着黄少天的手给他看。
黄少天看着自己修剪得整理圆润的指甲,感慨万千地说:“我的指甲以后就归你负责了。”
喻文州笑:“放心地交给我吧。”
当晚黄少天又做了个梦。
他梦见喻文州在帮他剪指甲,而他百无聊赖地数着喻文州的睫毛,最后数到了他的嘴唇上——这一次他忍不住亲了上去。
他对喻文州说: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特别想亲亲你。
梦里的喻文州笑得格外温柔,他说:我也特别想亲亲你。
二十六、
二分之一决赛很快到了,比赛前夜黄少天众人被拉到喻文州房间听战术分析:
“霸图的指挥是张新杰,牧师,已经是一位有个人风格的指挥了。总的来说他带领的团队战术风格相当严谨,个人乃至团队的失误率都相对低。而霸图的打法总结起来就是靠一次次的交火、切割对方团队逐渐形成优势积累,最后以最不可能被翻盘的方式锁定胜局。”
“很难缠的对手啊。”楚云秀为难地说。她的风格不擅长突然爆发突破,因而在遇到这种团战对手就很容被压制住。
喻文州继续说:“所以不能跟着他们的步调走,要打乱他们的战术节奏,一是需要一位爆发x_i,ng选手,能用强大的火力轰开对方的布局和防线;二是利用对方谨慎入微的战术风格,低失误率也意味着极大可能的低容错率,可以考虑使用诱导他们做出错误判断进而打破对方优势积累的战术;第三就是机会。赛场上瞬息万变,随时可能有稍纵即逝的机会,而这样的机会很可能就是一次决定比赛走向的赛点,我们要做的不仅仅是把握它,还有……制造它。”
“听起来异常高端的样子,怎么办,我的智商好像只有5。”徐景熙呆呆地说。
“虽不明,但觉厉。”宋晓也说。
“虽然每个字都我听懂了,但是和在一起就像在捣糨糊。”柴鸿飞说。
“你是怎么把通俗易懂的赛前分析说成这么拧巴的战术讨论的?”黄少天郁闷地问。
楚云秀抽了抽嘴角:“认真点好吗别一个个只顾在那里吐槽?你们的战术素养都被狗啃了吗?”
“云秀你听明白了?不愧是听着电视剧里的拧巴台词长大的,果然不同凡响。”宋晓笑嘻嘻地揶揄她。
“可我也看电视剧啊,为什么我就不太明白。”徐景熙闷闷地问。
“所以说你要多吃点核桃啦。”黄少天半哄半骗地说,“那袋被碾过的核桃就别吃了,非但不能补脑还会越吃越笨,还有傻不拉矶的电视剧少看,拉低智商。”
楚云秀怒瞪他:“你说什么?”
黄少天做了个鬼脸:“别代号入座啊,我说的可是傻不拉矶的电视剧。”
“话说你们没感到冷吗?”宋晓摸了摸脖子上的j-i皮疙瘩。
“好像真有点。”徐景熙用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