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挑眉,为对方再次拦下他的举动有点不耐。手的主人见状,立马补了一句:“条件你开,什么都行!”该死的只要能完成任务就行。无论是首席还是教授,他可都没法惹。
抓住机会,利用起来毫不手软……这时候,德拉科觉得斯莱特林守则说得还是很正确的:“那就先欠着吧。”他一边说,一边指向自己的座位,“你欠我两个人情了,布雷斯。”
布雷斯点头如捣蒜,哪里顾得上平日里那些贵族作派,转身就向那些豪华软椅飞奔而去——这真是有些好笑。德拉科看着他的背影远去,扯了扯嘴角:这些繁琐的,他从未听过的贵族礼节,布雷斯是那些最推崇它们的人之中的一个。而现在——就因为这偶然失仪招致的严厉惩罚,估计这小子已经变成了最痛恨它们的人之一。
不过他现在不需要想这些。他该去赴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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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德里克睁开眼后,花了一些时间才意识到自己在什么地方。
身体……很是酸软无力,非常累——疲劳感冲刷着他的大脑,让他打了好几个哈欠,半睁的蓝眼睛蒙上一层雾。
喉咙在吸入空气后火辣辣地疼,疼痛和哈欠,终于让他清醒了些,开始转动脑袋,打量起四周来:层层叠叠银绿色和黑色的床幔,几乎遮挡了所有视线。而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则是床头亮着的昏暗灯光,正透过床幔给予他似乎已到深夜的讯息。
斯莱特林的密室里没有窗。柔软的床和厚实的被褥,让他即使浑身赤|裸也不会觉得冷。
他应该起床,拨开这些帐幔,去看看墙上挂着的时钟——在这绵延的一千年中,不断有斯莱特林们发现和找到这个密室,在打开密室时被迫为它注入魔力,因而还算好用——确认一下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但……他不想动。浑身都软。
肚子好饿……浑身都软。
想叫家养小精灵……懒得动,好累。
喉咙好疼……不想动,感觉全身上下被碾过似的。再说这火烧火燎的感觉哪有昨天那么可怖?又不会烧掉神智,烧得他什么都不记得,烧到脑海里只能装下一双盛满情.欲的黑色眼眸。
……其实埋在被褥里的身体也有些疼,但戈德里克并不是很愿意去想——梅林在上,他真的不想再回忆自己在床上被.操.过多少个来回,反正最后他累得睡死过去,什么都不知道。
偏过头埋进枕头和被褥里,他闭上眼,懒懒地蹭了蹭。还想再睡一会。
不过这时密室门外忽然有了动静,然后随着机关动作,门被打开——哦,是的。戈德里克转动有些昏沉的脑子想,醒来时萨拉查不在身边,那应该是他。
如果不是?没关系,随便看,反正他不介意,懒得动。跳脚也是萨拉查的事。
然后他感觉对方走向自己的位置,随着门被关上的声音,人也到了床边。拂开那些厚重的帐幔,朝向自己低声道:“……戈迪,你醒了吗?”
戈德里克懒得搭话,嗓子还在疼,于是把头歪了歪,继续闭着眼。
黑发巫师见状耸了耸肩,径直坐到床边,将手放在青年裸.露的肩头上:“醒了就起来喝点魔药,戈迪。”他几乎是劝哄着低声说,“喝完了再睡,不然你会不舒服。”
……我不舒服都是因为谁?
戈德里克听见这话,忽然就不想睡了。睁开眼一看:果然是萨拉查那张放大的俊脸。而对方见他睁开眼睛,还笑了笑,径直将另只手放在他的腰上,想要将他扶起来——脑海里瞬间滚动过一些糟糕的画面,让他几乎是立刻想给对方一个巴掌……但,他并没有。因为累。
萨拉查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伸手将美人扶起揽进怀里,便顺势贴着对方的脸,交颈相拥,戏谑道:“如果你不想睡……我们可以再玩一会。你一定会叫得比之前更好听——”“——啪!”他猛地抽出手,挡住对方有些绵软无力的巴掌,顺势抓住那只胳膊,在淤痕尚未散去的手腕上吻了吻,继续说:“起来吧。”
金发巫师看起来已经彻底清醒,用力挣扎了一下。萨拉查好脾气地将他的胳膊放开,却换来对方一个怒气冲冲的瞪视——好吧,他能理解。毕竟之前干得确实有些过火,到最后戈德里克甚至哭不出声音,只能容纳着自己的身体被自己抱在怀里哽咽着啜泣。但……这并不能怪他,首先他忍了这么久,第二你永远不能期待一个斯莱特林在床上的自制力。
不过美人还在气头上,萨拉查也不打算再说些什么,而是从长袍口袋中拿出几瓶魔药。
他的判断是正确的,即使在千年后,巫师们也不可能放弃魔药学。在霍格沃茨,地窖作为斯莱特林院长兼魔药课教授的办公室,里面堆着大量种类繁多的、新鲜的魔药和材料;他毫不费力就找到了这些,正好他们两人都能用得上。
至于补偿?尽管找他萨拉查.斯莱特林来要就是。
戈德里克从他手里接过瓶子,看都不看径直喝了下去。随着冰凉液体滑过喉咙,火辣辣的感觉瞬间消去大半,浑身上下也有了不少力气,让他能撑着身体坐起来:“……现在是什么时候?”毫不意外自己声音变得沙哑,他继续说,“如果时间还够,我想先洗个澡,再去找阿不思他们。”
之前身体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只是在萨拉查的搀扶下走到自己的密室,关上那些蓄势待发的防御魔法,就耗费了他的大量精神。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