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她聊他母亲的情况和他本人的忧心,顺便请她帮自己一个忙,幸运的是对方通情达理,没多言就很爽快的答应了。
那个女人比他小几岁,北方人,只是他们一家早就移民欧洲了。她当时在米兰攻读声乐专业的硕士学位,她的家世相貌人品都是一流的。
换句话说,她跟席澍清门当户对,二人极为登对。
席母对那个女人自然是非常满意,应该说是整个席家对她都很满意。就这样,顺水推舟的,席家迅速的给他们办了婚礼。
这整个过程轻描淡写不过几十个字,但在当年,真的没有一个人能理解席澍清的痛苦,包括跟他逢场作戏,无时无刻都能显得八风不动的形婚对象也不能完全的理解他。
席澍清明白自己的性向,让他跟一个女人逢场作戏真的太难了,他挣扎了很久很久,最终还是选择了做戏做全套,做得滴水不漏。
那是他过往的人生中,唯一一次在家庭和自己内心的意愿发生冲突时,把忠于家庭排在了忠于自己前面。
世事果然不能尽如人意。
他们办完婚礼后的第五个月,席夫人的癌细胞转移到了肺部和脑部,三个月后,席夫人与世长辞。
生命何其脆弱,香消命殒快得恰似弹指一挥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