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屿继续旁若无人道:“还要买点什么吗?家里什么都没有。”
谢潮声收了伞,走进来极其自然地搂住他的腰,说:“这些就够了,不够的我再让别人送过来。”
梁屿莞尔:“是那位叫陈孟的叔叔吗?”
“是,你见到他了?”谢潮声接过收银员递过来的购物袋,手里的伞给了梁屿,梁屿亲密地挽着他的手臂,说:“他送我过来的,他说要去接女朋友,我就让他先走,我一个人等你就好了。”
两人并肩的背影看上去很亲昵,说话的口吻也无比亲切熟稔。
梁屿知道,他们在旁人眼中就是一对热恋中的爱侣。尽管性别身份年龄都是不可逾越的鸿沟,可那又有什么关系,梁屿心想,反正相爱是藏不住的。
他再一次确定,谢潮声还爱着他,程度跟以前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从便利店走到出租屋楼下不过几步路,梁屿懒得打伞,谢潮声伸手挡在他头顶,护着他走到楼梯口。正在替梁屿整理额前s-hi透了的碎发,嘴唇突然被啄了一下,谢潮声愣了愣,梁屿伸手搂住他的脖颈,迫不及待地吻上他的唇。
入夜,大雨滂沱。他们站在昏暗的楼梯口接吻。旁边是长长的楼梯,随时都会有人下来,但现在显然谁都顾不上这些。
等了太久的亲吻,恨不得把对方拆吃入腹,连同利齿和鲜血。梁屿在一刹那体会到那种近乎变态的爱意,爱一个人原来希望饮其血啖其r_ou_,只有彼此骨r_ou_相融,才能永远永远在一起。
梁屿相信,谢潮声想的一定和他一样。
因为他感受到抵在他下身的火热滚烫的东西。
好久不见了,梁屿在心里同他打招呼,眼角仍挂着泪花,嘴边却泛起甜美的微笑。
回到大半年没有回去的小窝,梁屿开了灯,各种家具电器全都蒙上厚厚的灰尘。他对谢潮声笑了笑,道:“老师你去洗个澡,我把家里收拾一下,很快。”
说完,他走上前去替谢潮声摘下背囊,又接过他手里的购物袋,将里面的毛巾牙刷牙膏统统拆了包装。然后跑到卫生间,草草地将浴室和盥洗台冲洗了一遍,调试好水温,转过身发现谢潮声已经来到他身后。
梁屿说:“马上就好,老师你想吃什么,我让下午那位叔叔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