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与凤神公子素有缘分,还请陛下恩准,允许小王时常前来探望一二,也好缓解公子抑郁心情。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夭红也看了看燕崇北一眼,虽未开口,却是满怀期待。
燕崇北正是如此打算。他见夭红在凛冽王子的安抚下恢复了常态,心内也觉得应该经常让他们相处一下。先前由于自己的独占欲,彤儿一直是未能与任何人接触的,现在,彤儿时日不多,他怎能不满足彤儿的愿望。燕崇北看着夭红,默默点了点头。就算是彤儿此生唯一结交的朋友吧,等到彤儿大限之时,就是这小子丧命之时,他要这个小王子做他彤儿的华丽陪葬品。燕崇北在心里恶毒的想着。
潋滟回到正十大街,刚一进门就听到虎惧手下传来虎惧未能找到风莱的消息。潋滟连忙问了下孔燕的下落,来人也是回答不清。潋滟知晓定是虎惧根本未曾将孔燕放在心上,只是他如今根本一点权利都没有,又不能自己出去寻找,只能寄希望于虎惧。
潋滟稍坐片刻,突然决定自己亲自去见一下葛自炘才好,如果葛自炘在府上,那就说明孔燕与凤莱应该也没出城,即没出城,范围就更小一些。潋滟打定主意,叫了人安排了小轿就准备出发。恰在此时,门房有小厮来报说,有客到访。
潋滟心内纷杂不堪,此时又有不知名的客人指名拜访,就令小厮出去推了来访,自己回房去换便服方便出行。潋滟回到自己房中,刚关了门,就有一土色身影自门后闪了出来捂住潋滟的嘴,掐住潋滟的腰。
“王子莫要惊叫才好!贫道手中的宝剑可是不会认人的!”来人在潋滟身后压低了嗓音细声说道。
潋滟忙不迭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晓。
那人从背后松开对潋滟的桎梏。潋滟转过身,一见来人,惊奇万分。
那人正是早间在集仙阁楼下所见山羊胡道士。
道士捏弄着胡须摇头晃脑道:“家主诚心拜访,王子为何无视?”
潋滟想起刚刚推托的拜访之事,猜测有可能就是此人递的拜贴,不由失笑:“小王家中暂有事故,无暇接待道长,况且道长此刻不是见到小王了吗?”
那道士冷笑一声:“是家主拜访,本道对于你这个是真是假的王子可是毫无兴趣。”那道士说完,就特意在潋滟脸上打量了一圈,一副嘲弄无礼的表情。
潋滟脸上突然大惊失色,他自认为自己未出任何状况,为何会被这道士一眼看穿?
“王子不用害怕。贫道素来不爱管闲事,又专爱看热闹,王子的小秘密,贫道定会严密守护。”那道士说着,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王子所扮并无破绽,不过贫道也恰好是个中高手罢了。贫道大概能猜到王子是谁的门下了!”
潋滟听这道士口中之意并不是来拆穿他身份的,心里也就放松了一些。这人即知其身份还前来相见,定是有要事相求于他才是,潋滟略想一下,于茶桌前端坐整齐,正色问道:“不知道长主上身在何处,小王有幸得以拜见!”
道士见潋滟知情识趣,立即哈哈大笑起来,他突然冲天弹了一记手指,放出指上信烟。过了一会儿,只见他恭敬抱拳“主上!请现身相见!”
只见那屋顶望窗之上突然翻下一黑炮男子,男子身材高健,全身罩了漆黑斗篷,连脸都隐藏在那斗篷之下,一片黑暗。
潋滟一见此人就有一股熟悉的感觉,这人浑身都散发着邪恶黑暗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那黑暗之人抖落头上罩着的斗篷外帽,露出一张邪魅深邃的脸来。
“康、康王?”潋滟失声叫出,从那椅子之上站了起来。没错。正是那一年多不曾相见的康王--燕崇南。
“你认识我?”燕崇南稍稍逼近了潋滟一些。
潋滟向后退了一小步,他害怕燕崇南,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莫名地害怕他。比任何他见过的人都要怕,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这康王一直表现出对他的厌恶与嫌恶吧。就像人天生就会莫名的喜欢一样东西、一个人似的,也会莫名的就讨厌、害怕一些东西,一些人。
“你害怕我?”燕崇南又逼近一步,口气中带着疑惑。
潋滟立马再后退一小步,脸上的笑容都有些挂不住了。
“哼!”燕崇南再靠近潋滟一些,盯着潋滟的脸仔细察看,他突然间反感地皱了皱眉,哼笑一声,肯定地说道:“我认识你!”
潋滟根本无法再后退一步,他的后背已经抵到了屋内那片檀木扇屏上。他只能勉强与燕崇南对视,却在那燕崇南黑亮的瞳孔中见到了惊慌失措、无所遁形的自己。
潋滟忙低了头,暗暗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怯懦,要勇敢的与燕崇南对视。
再给自己做足了心里准备之后,潋滟又坦然地抬起了头。
燕崇南稍稍惊讶,“你是第二个敢与我对视这么久的人!”他平滑无起伏的声音如此说道。“他怎么样?”
潋滟被燕崇南跳跃的问法给弄糊涂了,他?是谁?他转头看了看一旁的山羊胡道士。
道士一脸无奈,“王爷问得是你早间见到的人,塔顶之人。”
潋滟恍然大悟,他早该想到的。燕崇南还能为了何事来寻他?普天之下,能让这个男人动容的只有夭红一人了。潋滟不知燕崇南、燕崇北、夭红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觉得这一年以来,许多人都改变了。包括眼前这个康王,以往总是在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