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参杂着器皿摔打的声音,汉子骂过之后一妇人哭泣道,“若不是阿郎对她关心的太过,奴家怎会说出如此的话来?再说我只是一时气头上,怎知她如此刚烈,竟去跳河……”
“你还说!”汉子高声怒道,“因你善妒,而口出妄言!如此之妻,我甚是不敢再同榻!滚!滚出去!休书我已写好!你休得再做纠缠!!!”
再听下去就是妇人哭声叫骂了,众人听过以后皆摇头议论那妇人的不是,为人妻者,最是记讳善妒了,那妇人竟因善妒而口出恶言,害得一女子跳河自证清白,如此行径,与那杀人凶手并无不同。
与众人义愤填膺不同的是张睢,自从听完了汉子叫骂后他面色便一直算不得太好,现在众人再一番对那妇人口诛笔伐的,他额头的汗都出来了,刚巧又听见堂下胆子大的人问道一旁坐着的严无为,“相国大人,不知你在家中可会善妒?”
众人本就对严无为已成婚一事好奇,现下酒过三巡,壮着胆子便敢八卦起来了,严无为倒也是个好脾气,听了这话后只是淡淡一笑,“我在家中哪敢善妒呦。”
那人听闻如此便又问道,“为何不敢?”
严无为笑,“只因我那夫君比我还小气,论起善妒,无为不及她。”
堂下人听了皆哈哈大笑,严无为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妇人如此行径,不过是仗着对方只身一人罢了。”
这意有所指的话一出,张睢的脸色便是大变,只听那严无为又道,“若是那女子的夫君尚在,听到有人如此折辱自己的妻子,恐要与那妇人论个清楚明白不可。”
有人道,“正是这个理,要是我家堂客被人如此无端说道,我非扒了她皮不可!”
“哈哈哈哈哈哈…”
张睢四下环顾,见堂下众人皆佩剑饮酒高歌,好生恣意快活,猛得一下想起了秦人好战一事来,心下更是乱如鼓,接连饮过几杯酒后竟是上了头,严无为问及时便也顺势提出了辞呈,严无为看了看天色道,“既如此,无为便安排人送张相与魏大人回府吧。”
“府中仆役在外等候,不叫严相麻烦了。”张睢婉谢道。
严无为点头道,“那好,无为送张相与魏大人出门。”
“不可不可,严相有伤在身,切莫为张某c,ao劳。张某这便先行告辞,还望严相在驿中好生养伤,吃穿有度,有缺的或是不称心的,派个人来知会声就是,张某定当为严相安置妥当。”
“无为谢过张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