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宋看着他,有些不解。方理的表情太平静了,好像不在意了一样。高宋开始心生不安。
方理收起情绪,他淡淡的说:“你现在只有我,以后你还会有别人。阿宋,你不适合玩,尽快收手吧。”
“如果我不愿意呢。”高宋眼神坚定地看着他。
方理看着他,半晌他才说:“我不愿意。”
高宋脸色有些难看,他抿着唇看着方理。
方理讽刺一笑,他一直都知道,想要断掉这段关系很简单。他自己离开和拒绝就好了。高宋自尊心很强,他没必要为这段上不了台面的关系死缠烂打。他等着他离开,再也不回来。
半晌,高宋表情突然好了点,他说:“比起听你说话,我更愿意相信我看到的我感受到的。”方理爱他,他知道。比起不愿意,他看到是这个事实。
“什么?”
高宋却不再继续说了,他转换了话题:“我借住一段时间可以吧?”
方理愣了一下,随后应了一声。毕竟他在他家借助了五年,他也不好赶人出去。只是觉得高宋有点奇怪。
随后他自暴自弃地想,高宋不可能抛弃他的公司在这和他乱搞,他忙多了。他最多在这里一周。
方理一个人住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他出国前对沈女士和小轩说出国回父母身边,是托辞。不过他出国后,想着都出来了,不见一次也说不过去。
如他所料的,他父母的新伴侣对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儿子,不太欢迎。而他的亲生父母看他也满是尴尬。方理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他看自己的父母没有他这个儿子,过得挺和美的。
心里有一丝落寞,同时又有点欣慰。不管怎么样,他们过得好总比过得不好没那么糟心。他本来对他们没有过多的期待。
高宋就这么住下来了。有一天高宋直接对他说:“左手伸出来。”
方理乖乖地伸出来,高宋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来。方理疑惑地看着他,把玩他的手。
在他还没想明白的时候,高宋突然说了一声:“行了。”
他只能纳闷地收回手。
高宋说住下来就真的住下来。方理在房子呆着,他也跟着在房子呆着。有时候两人能一个下午不说话,有时候夜晚一起喝点酒,有说有说。有时候方理看着高宋对着电脑很忙碌的样子。他想或许他很快就要回去了。
就这样过了一周,方理纳闷了。
“你什么时候回去?”方理没忍住问了。
“你什么时候回去?”高宋反问他。
方理愣住了,心里在想,难道我不回去你就不回去?反正他是不信的,他就笑道:“公司的事不管了?”
“可以考虑一下。”高宋淡淡地说。
方理震惊了,事业心很重的高宋要考虑不管事了?
“为什么?”方理问。
“我公司有我放心的人,公司没我运转没问题。况且,这么多年了,我也想抽时间陪陪身边的人。”高宋对着他笑道。
方理看着他没有说话。他已经不会再因为他暧昧的话而心动了。
方理想高宋很快就要坐不下去了。高宋确实坐不住了,他再次把他拉上了床,还是用他之前拉高宋上床的做法。
方理咬着被子,恨恨地想,男人果然是控制不了自己下/身的动物。当然他是不太想承认是他受高宋的蛊惑。
“干嘛这么不情愿的样子,你刚刚爽了吧。”高宋手撑在方理头的旁边,宠溺地笑说。
方理咬着被子不说话。
他感觉高宋牵起他左手,他感觉手指一凉。
他猛地抬头,伸手一看,他的左手无名指套上一个银色的戒指。
高宋笑着搂住他,他的左手无名指不知什么时候也戴上一个银色的戒指。高宋伸手和方理伸出的手十指紧扣,两只戒指交缠在一起,看得出来,高宋和方理手上的那一只戒指是一对的。
“尺寸刚刚好。喜欢吗?”高宋笑着亲了一下方理的侧脸。
方理看着交叠在一起的戒指,他眼睛有些红,他感觉有些不真实喃喃道:“什么意思。”
“我也不想玩了,我想和你再认真一次。”高宋认真地说。
“你不是说我没有机会了吗?”方理颤声问道。
“阿理你不符合我的择偶标准,可是你出国的那一周,我明白了那些标准都是为除你之外的人设定。我以为我足够理智应该把风险高的人排除。可是阿理,离婚后,和你在一起的那几个月,我很开心,莫名地开始想计划我们的未来,想有一套装着我们记忆的房子。我没想到兜兜转转十几年,还是你能让我的心重新悸动起来。可是我不确定,我们会不会重蹈覆辙,我在想或许尝试你熟悉的关系,会不会更长久。”
“你还是不相信我,所以你只想和我做炮/友吗?”方理苦笑道。
高宋顿了顿,他眼神复杂地说:“我没想到你会跟我说玩不起。你说的对,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炮友。这段关系让你难受,让你不安,我看着也难受,我在想,我什么时候这么软弱了连再爱一次的勇气都没有了。我认真想过了,你愿意跟我回国吗,我们去上海,做意定监护公证。”
意定监护公证是赋予他人对自己人身和财产的监护权。其实这份公证也不是特别为同性设定的。它的适用范围很广,扩大到了所有拥有完全民事行为的成年人,理所当然就包括同性。
方理脑子彻底空白了。
“你愿意在我生病做手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