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旭一楞,抬表看了看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已经不知不觉的在木家堂住了好几个月,等到被查理下了解禁令出来时,时间不知何时已经进入了深冬,但是自己的记忆却反倒还停留在那次醉酒后的那个清晨,所以对他而言只是寥寥的几个小时。
景旭回过神,浅酌了一口香槟,轻轻笑了一下,抬眸瞟了眼正勾着脚靠在身旁的连穆道:
“我倒还没和你小子算那天将我丢在一旁的事呢?怎么?要和我重算旧账?”
连穆闻言摸了摸鼻子,心虚的嘿嘿一笑:
“我那时也不是喝醉酒了吗?不过天地良心,我在睡着前叫霍云给大哥打了个电话,后来你不都知道了吗?”
景旭挑了挑眉看着连穆,左手漫不经心的摇晃了下酒杯,轻轻的和连穆的酒杯相碰,这事算是揭过了。
☆、你是认真的?
在抿酒之余想到了不久前得到的消息,弯着眉问道
“还别说,你小子这前几个月做的事儿倒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连穆一听就知道景旭说的是什么事,皱着眉头揉着太阳x,ue无奈叹道
“得,你也知道小爷这脾气火爆,最受不了别人在老子面前指手画脚的,那天和霍云一起去宴会没想到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泼妇直眉瞪眼的骂我,我哪能受得了这种气,结果整个宴会被我缴了个底朝天,老子到现在气都没消。”
说到一半,顿了顿,将手中的酒杯一口干掉,眼里带着一丝苦恼:
“别和老子说这事,一说就烦,现在好了,这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连我家那老头子都知道我和霍云有了一腿,我这几个月也过的背,整天被关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
“那霍云那小子怎么回答?”景旭眼眸透过酒杯壁口定在了不远处一直在关注着连穆的视线上问道。
“他,他那意思是叫老子将事情放心交给他,没想到他既然第二天就登门拜访说要和我结婚,你说这办的什么事儿?”景旭的唇边的笑沾染了几丝玩味,将酒放下后,笑道
“我觉得他这方法挺好。给你个名分那不是重中之重吗?那说明你男人在乎你。”
看着听完他这句话连穆从耳根窜上的那层殷红,景旭唇边的笑意又一次扩展开来,蔓延在周身,
不得不说,这速度倒是比上辈子快了很多倍,也许是因为他的推波助澜导致有些本来进度缓慢的事情,变得清晰分明。
回想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可能连穆这小子才和霍云在这个宴会上碰面,后来他才从连穆口中听到,他和霍云认识仅仅只是因为一块蛋糕,到最后却不想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看这进度,看来这辈他可能在离开之前可以大饱眼福了.
“我说,延伦先生,现在和你跳舞的人是我,难道你就不能专心一点,将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再一次看到延伦不自觉的将视线略过不远处,那个正和连穆愉快交谈的景旭,单微微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儿,调笑道:“你是在看景旭?莫不是看着碗里的想吃锅里的?”
延伦下意识的收回了视线,重新将目光放到了单微微的身上,吐出的语句带着一丝警告:
“单小姐,这话倒是新奇,你是三儿的女朋友,我怎么可能打你的主意。三儿既然是你的男朋友那你也不应该对其他人有非分之想,你说我说的对吗?”
单微微听到延伦给自己强加的称呼,并不惊讶,也不立马作出解释,挑眉俯身笑道:
“你这话说的不错,不过这里头你倒是忽略了一件事。”
“哦?”延伦眯起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单微微,试图消磨解析她刚刚那句话的意思,试探问道:
“可否做个提醒?愿闻其详。”
单微微弯了弯唇,故作神秘的眨了眨眼,等一曲舞落下帷幕后,这才对着延伦的胸脯拍了拍媚笑道
“没想到啊!欧阳少遇到爱情这件事也会失去了理智的傻子啊,至于是什么,你就自己好好想想吧。”
延伦看着单微微走出舞台远去的背影,脑袋中闪过一丝线索却又悄然消失在脑海深处,延伦抬眸下意识的寻找到景旭刚刚正呆着的角落,眼神和正巧朝这边望来的景旭对上。
景旭看到他后,微微一愣,躲过了他的眼,这下意识的动作让延伦眼眸一沉,深不见底的眼眸中闪过苦楚,正打算往景旭角落处走去时,却在扭头之余瞥见了站在他身旁举着酒杯似乎已经等了很久的身影,他依靠在墙角勾嘴问道
“有事?”
雷泽瞥了眼角落正在欢快交谈的几抹身影,对着延伦点了点头,随后跨步往阁楼楼上的休息厅走去,延伦紧跟其上。
“看这情形你是栽跟斗了?”走到楼梯的拐角处,雷泽有些幸灾乐祸的问道
他不想表现的太明白其实他很爽,至少看到延伦吃瘪的模样让他报了前几个月那次吵架的仇。
“你很高兴?”
雷泽一看延伦脸色有些不对,也不再自讨没趣,耸了耸肩,推开了休息室的大门,有些戏虐的笑道
“只是第一次看见你延伦也有犯难的时候,觉得稀奇,感觉这比在场上和你打一架来的更加痛快。”
延伦眉头一挑,跟着雷泽的脚步径直坐在了沙发上,懒散地靠在沙发背上,揉着太阳x,ue,脸上写满了疲惫:
“可不是?”
雷泽看着延伦脸上鲜少流露出的疲惫,卸下了一直带在脸上玩世不恭的笑脸,眉头间浮现一丝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