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关卡规则还要求我们爬到北峰去呢,”梁校摆手,“可这些山羊拦在这里,我们又过不去。”
林子狱没说话,走在边缘,挨个挨个地看着地上的洞口,花斋就跟在他旁边。
梁校本来想拔腿跟上去,刚刚迈出一步才意识到一件事——这个花斋在上一个关卡不还跟林子狱是对立的么,怎么这会他们又能相安无事地走在一处?
陷入沉思。
梁校摇摇头,把这些无关的杂念都甩出去。
花斋陪着林子狱看了一圈,问他:“看出什么了?”
林子狱在一个洞口前单膝蹲下,伸手摸了摸侧边的泥土,“这个洞是新挖开的,也只有这一个是新的。”
林子狱站起来,指尖指了指坡下,花斋点点头。
梁校莫名其妙,他怎么什么都没看懂。
林子狱对着梁校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梁校便又稀里糊涂地跟了过去,随着林子狱他们开始下坡。
不过是从另一个方向下的坡,走的不是原来的路线。
说是下坡,林子狱跟花斋也只走了几步就停下,拔了些草盖在自己头上,然后俯身趴在地上,一点点朝上爬去。
梁校更奇怪了,有所犹豫,没学着他们一起趴地上。
林子狱跟花斋小心地摸到上方,只露出一双眼睛偷窥着上面的景象。
人走之后,山羊们也纷纷回到了洞中,周围的土竟然自动合拢,重新将洞口盖上压实,恢复成原本的土坟包。
没多久,上面的平地上就一只山羊也不剩了。
林子狱跟花斋没急着动,他们收敛着呼吸维持原样趴着,一点焦躁都没有流出。
在后面的梁校皱着眉,还是没想明白他们要做什么,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的背影,试图看出点什么门道,结果就看到花斋的手指动了动,轻轻地挨了一下林子狱的手指。
这一下很快,一触及分,花斋也没有继续,像是一个不小心的意外。
许久之后,一阵细微的震动在地面上蔓延传开,林子狱他们的视线中出现了一群新的山羊,这群山羊昂首挺胸,看起来要有朝气一些。
这群山羊是从北峰上走下来的,走得不快,它们渐渐前行,最后在一个空洞面前停了下来,正好是林子狱留意过的那个新挖掘的洞口。
前面的山羊们分开站在两旁,给居于中间的一只山羊让出位置来。中间的山羊走得很是缓慢,似乎有些不情不愿的样子,周围的山羊就默默地注视着它,无声地用目光催促着它。
明明只是几只羊,偏偏搞出了点仪式感。
山羊在同伴们的目光下一步一步走进了洞中,它掉落下去之后,其他山羊就开始扒土,将这个洞口给填满了起来。
林子狱对着花斋做了个手势,花斋心领神会点点头。
上面的山羊们填埋完毕之后没有逗留,又冲着北峰走去,还没走两步,背后突然跳出来一个人影,趁着它们没有防备扑过去抓住了其中一只。
跳出来的人正是林子狱,他动作干净利落,捉住山羊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它的牙齿。
此时,其他几只山羊从变故之中反应过来,都朝着林子狱拱来,林子狱果断地放开山羊,抽出刺刀与它们正面对上。
另一边,花斋则是摸到洞口前。他没急着做什么,用脚尖踢了踢坟包,上面的泥土就自发翻开,露出其下埋着的山羊来。
这只山羊才刚刚入土没多久,填埋压迫着它的土突然消失,一时间亮晃晃的光线洒了进来,让它呆住不知所措,过了片刻才蹦跶起来。
花斋一把捏住山羊的后颈,就这么将它从洞中拽了出来。离开土洞,山羊胡乱挣扎着想跑,但花斋手劲极大,它根本没办法顺利脱身,只是白费力气而已。
“安分点。”花斋貌似很为难地说了一句,手上力气加重,也不知他做了什么,迫使这只j-i,ng力充沛的山羊一下子泄了气,一动不动地萎着。
制服了山羊,花斋就单手拎着它走向林子狱。
土坟中的山羊们也都闻声跳了出来,一齐朝着林子狱攻去。林子狱跟花斋被山羊们围了一圈又一圈。
“就这么上去?”花斋抽空问了一句。
“嗯。”林子狱应声,“我来开路。”
山羊们发现林子狱的意图,前仆后继地阻止他,然而林子狱还是一点一点地移了过去。
梁校也爬了上来,他赤手空拳地在外围捣乱。
林子狱落刀越来越狠,技术也熟练起来,只要有山羊扑过来都会被他直接打散。
这样缓慢地推进着,他们终于即将挨到了登顶北峰的路口。
山羊们更为惊恐躁动,林子狱跟花斋应付得吃力起来。
林子狱从花斋手中抓过山羊,深呼吸一口憋出浑身的力气将这只山羊朝前扔去!
山羊被砸了个头昏眼花,在地上转了几圈才勉强恢复了一点意识,睁眼一看发现自己已经自由了,赶忙就从地上蹦了起来,头也不回地朝着北峰峰顶撒去。
“好臂力!”
在林子狱把山羊扔出去之后有人喝了一声,循声一看,发现是不知何时爬了上来的风灵等人。
他们都是一身的狼狈,不过一眼看上去j-i,ng神还算良好。
阿菊扫了一遍眼前的混战,心中生了点计较,不跟其他人打招呼,自己便从风灵手中夺回小刀,然后摸着边缘试图避开山羊们朝着北峰溜去。
结果自然是不行的。
山羊们主要j-i,ng力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