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叶天权高估了许愿的记忆力,或者说,他高估了自己以前在许愿心目中的存在感。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叶天权和许愿正准备进入主题,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叶天权当没听到,继续亲吻许愿。
许愿说:“我的电话。”
“要接吗?”
“嗯,好吵。”许愿下床去拿手机,“是杂志社的编辑,看来是工作。”
电话接通了,几秒后许愿神情变得凝重,说:“你怎么了?好我马上来。”说完他便飞快地穿衣服,对叶天权说:“她说她肚子疼,都没法走路了,我先去看看她。”
“哦。”叶天权看许愿穿得单薄,说:“多穿点,晚上比较冷。”
“没事的我不怕冷。”
许愿拿好东西,刚要打开门,听见叶天权说“路上小心”,便停下来,看看坐在床上的他,说:“对不起,这种时候……”
“没事你快去吧。”
“那好,要是我晚回来了,你先睡。”
“好。”
听到外面的关门声,叶天权起身穿衣服。兴致被打断了,现在也还不困,就先找点事做了。
他想了很久,那个编辑肚子疼为什么不打给医院?为什么要打给许愿?许愿的态度未免也太紧张了吧?他们关系很好吗?换了别人许愿也会这么紧张吗?如果是他呢……
很久之后,许愿都没回来,也没有来电话。已经十二点半了,该不会出意外了吧?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叶天权越来越担心,于是给许愿打电话。
寂静的夜里,拨号中的“嘟嘟”声格外清晰,也让人格外担忧与烦躁。
许愿终于接了电话,叶天权急忙问:“你在哪?”
“啊?我在医院。”许愿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
“什么时候回来?那位编辑怎么样了?”
“她急x_i,ng阑尾炎,已经做了手术了。我好困就在这里睡了,明天再回去。”
“好,晚安。”
“晚安,拜拜。”
因为晚睡,叶天权自然而然就晚起了。
而许愿还没回来。
叶天权该干嘛就干嘛,但一直在等着许愿打开门喊一声“我回来啦”,或者门铃响起。
但都没有。
差不多要做饭了,叶天权打电话问许愿回不回来吃饭。
许愿说:“回来呀。你开下门,我在对面阿姨家。”
对面阿姨家?许愿什么时候和对面这么熟了?而他到现在和他们也只是点头之交,不过他们一个月都未必能碰次面。
许愿回来了,叶天权便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九点半,我忘记拿钥匙了,想着你在练习,就在门口玩手机,然后碰到对面的阿姨,就聊起来了。”
“你傻啊,我在练习就不会给你开门了吗?”
叶天权走进厨房,许愿也跟着去,“我怕打扰你嘛,天璇说你做事时不被打扰会不高兴的。”
“你不一样。”
许愿笑道:“真没原则。”
叶天权又问:“你和对面阿姨聊了什么这么长时间?”
“旅游啊,叔叔阿姨他们没有孩子,经常旅游的。”
叶天权在淘米,许愿从背后抱着他,“昨晚那个妹子,你知道她为什么给我打电话吗?因为我在她的通讯录里是第一个,我去心好累。”
下午,许愿要去医院看望那位阑尾炎发作的编辑朋友,临走前对叶天权说:“她今年才毕业,来到这边没什么朋友,还一个人住,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