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被吓得半死,苍白着脸回到了家,话也不说一句,直接进了里屋,鞋也不脱,拽起被子倒在床上便蒙头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想起自己刚见那人时候心里的不敬想法,心里不住地后怕,旁边的妻子觉得他不对劲,也不敢上去打扰他,小心翼翼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猎人觉得自己今日真是从虎口走了一遭,好不容易才逃命而回,压根就没有想过再回去见那妖物,就更别说自己答应阿离帮助打听楚然下落的那件事了。
然而等到天渐渐黑了,猎人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不停地回放阿离那句“若是你胆敢欺骗,我定不会轻饶了你”,那不知是妖物还是邪崇的东西,怎么就这么轻易的就放自己离开了,他会不会稍后就找来?说不定他在自己身上放了什么可以追查自己的东西,也许他压根就一直跟在自己身后,若是自己就真的放了他鸽子,自己今天晚上睡着,明天自己会不会全家就被杀光了?
想到此猎人一个鲤鱼打挺就坐直了起来,旁边睡着的妻子一下子也被他吓醒,在漆黑的夜色中用担忧地眼神看着自己的丈夫,不安地问:“你怎么了?”
“后山那个穷道士楚然,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猎人问自己妻子。
“平白无故的你怎么问道士,难道你遇到了……”话还没有说完,猎人便瞪大眼睛,受惊般地一把捂住妻子的嘴巴,左右看了半天,虽然没有见到什么动静,但是漆黑的夜色已经足够他自己吓自己了。
好半响,猎人才将白日的事情同妻子说了,不过言语间隐去了自己一开始见到人时不轨的想法。
妻子只以为他是撞邪了,担忧地道:“楚然的下落我倒是知道,正巧我前日听村里其他人说,县里赵首富家的儿子撞了邪崇,所以专门派人来请了楚然去驱邪,所以现在楚然应该就在县里的赵首富的家中,但是现在这么晚了,要找他也……”
说完后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现如今楚然离他们这么远,而那不知名的邪崇就在村里,远水救不了近火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懂的,可就这么躲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要是得罪了那看起来很厉害东西,用脚趾头也知道他们绝对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要是就这么指望着楚然回来,也许到时候他们全家的尸体也都凉得差不多了。
两人战战兢兢地商量了半天,最后猎人为了不被阿离这个“邪崇”缠上,只好一致决定老老实实交出楚然的下落。
猎人半夜拎着个灯笼,漆黑的夜色加深了他内心的恐惧,现在他不仅手脚发软,牙齿还不停地“打架”,整个人缩手缩脚地就往村里最偏远的楚然家的院子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