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野看到美女认识自己,内心一喜,连忙招呼大家,“给各位同学介绍一下,这是咱们校花,高一五班的陈可可,跟咱班长关系好着呢。”
孙一笑和封行听了都觉得常野这话有歧义,但情绪低落,也无从反驳,陈可可倒是知道轻重,连忙补充说,“今儿是来看封行的,没啥事儿我就先走了,孙一笑你要不要一起走?”孙一笑笑着摇摇头,说道,“我再待一会儿。”陈可可和常野道了别就走了。
这时寝室迎来了第四拨来探望的人,只见李天拎着一大袋子走进来,“行哥,我来看你啦。”
孙一笑笑骂,“李天,你怎么这么晚才来看你家发小?”李天叫屈,“笑姐,我刚才翻墙去给他买了一大袋零食,靠,我容易么,这要是不带些零食过来补偿他,他受这么大打击,不得想不开自杀啊。”
封行听他俩在那边打趣儿,终于笑了出来,说道,“李天儿你埋汰谁呢。把你那些零食拿走,我不要。”
李天装作委屈,“行行,我可是冒着被教官抓到的危险,跑到营地外给你带吃的,你别不领情啊。”
封行内心挺感动的,出了一次洋相,却来了三个老同学来看自己,于是也就把丢失威信这件事放下了,封行安慰自己说,大不了不当学生会主席了,反正自己的学习成绩还是全校第一,还有这些好朋友,这就足够了。然后又抬眼看了下常野,心想,我的朋友、我的成绩,你是抢不走的。
没过多久,李天和孙一笑就要走了。常野在外面叫住李天,“李天,等我一下,咱俩聊几句。”
李天不正经地问道,“哟,野哥啥指示。”
常野笑嘻嘻地说,“约你在c,ao场溜溜。”
李天问道,“野哥,你是不是和行哥关系不好啊,其实他人特别好。”
常野皱眉打断道,“谁跟你说我俩关系不好的。”
李天也难得严肃一次,他说,“那天放学回家,他看到你就走,不让我跟你聊天,以前从没这样过。你俩刚刚认识,是不是有啥误会。”
常野笑了笑,说,“没事儿,我俩没啥。对了,你知道他今天怎么回事儿么,为啥那么大反应。”
李天想都没想就说,“行哥对自己要求高呗,总想着在同学们面前表现好一些,也让学校领导们满意。”
常野听了皱起眉峰,陷入了深思。
军训后面几天,封行索性也就不再参加,他理性地分析了一下,“当初来参加军训,是为了与大伙打成一片,未来树立威信,现在弄巧成拙,看来以后还是要顺着本心行事,没必要刻意去迎合别人。既然天意如此,后面的军训,本公子就不陪你们玩了。”
倒是常野,在封行暂时退出军训管理和指挥的工作以后,变得特有王者风度,每天代替教官跟同学们喊口令,正步永远比其他人踢得高踢得直,于是被那位刘教官选入了最后一天大检阅的仪仗队。
同学们纷纷跑来打趣,“野哥,三军仪仗队呀,这相当于官方盖章的全年级前三大帅哥的荣耀啊。”常野不无得意,用手抹了抹头上的汗,说道,“那我去单独训练的时候,兄弟们给我好好表现啊,别给我丢人还有拖后腿。”众人齐声说,“好勒,得令!”
其中还有人起哄说,“体委,咱那么拼命干嘛,你又不是班长,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啊。”常野听到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干净整齐的白牙,他没说什么,只是向营地宿舍望了望,心想,“咱们的临时班长应该在里面吧,受这么点儿打击就躲起来,本来还以为终于有个竞争对手可以和我斗一下呢,他初中是怎么当上年级主席的,看来就是中看不中用啊。”
夏风吹过常野的衣角,随风鼓起,有一种扬帆远航的感觉。
军训的最后一天,全体新生被拉回学校c,ao场进行阅兵大会。九月的天光,万里无云,一片澄澈,当常野带着整个年级j-i,ng心选出的五十人仪仗队走在最前面的时候,整片绿色的海洋沸腾了;仪仗队雄赳赳地走过主席台,封行在台下当一名看客。方主任非常高兴,还把杰出军队标兵的最高荣誉,颁给了常野,这一下常野就出名了,各班女生都开始疯传实验班的帅哥体育委员。
而阅兵礼结束后的学生发言,原本历年都是中考第一名代表全体新生进行发言的,林枫在初中就跟封行开玩笑说,高一军训结束后的新生代表,一定是封行。因此,当常野露着一脸阳光笑容地站在主席台致辞的时候,封行觉得脸上有些发烫,尤其是看常野那张笑脸,笑得像狐狸,明明挺大的眼睛,却为了显示亲和力故意半眯着。封行心里说,“装,这班上就属你能装。我早晚让你露出你的狐狸原型。”直到许多许多年以后,常野将封行抱在怀里的时候,封行略带羞涩地跟常野说,为自己当年的那种心情感到愧疚,以后要加倍对你好;常野听到心内一颤,将封行抱得更紧,吻着封行的头发,轻声说,那些青春年少的日子里,你已经对我不能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