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客厅在沙发上翻开了那本泛旧的《本土黄符修炼大则》,拿出自己的笔记本,一边划重点做笔记,一边把可能要考的知识点默记下来。
一、与其他道学法器相比,使用黄符的特殊性在于使用黄符者不需要具备任何道法修为。二、制作黄符成功与否决定于黄符制作者的道法水平。三、道学学术分门别派,具体可以分为炼金、术法、占星、咒律……
路芙抬头揉脖子,这才发现自己身边围着几个淡淡的阿飘。那些阿飘跟她一样对这本书产生了莫大的兴趣,看得津津有味。
从左到右,一共五个白色脑袋。
她吓得把书随手丢开,还没发出一声尖叫就率先听到了几声惨烈的鬼号——“啊啊啊,她看得到我们啊!啊啊!”
那几个阿飘在客厅里四处逃窜,有两个方向相反撞到一起之后把彼此的“身体”冲散。这些阿飘们还能将自己打散消失在空气中,眨眼功夫,客厅里就一只阿飘也没有了。
路芙原先是很害怕的,但见它们居然更害怕自己,产生了一种作为人类的迷之信心。路芙安慰自己:“没关系我是人,它们是鬼,它们比较怕我。”
那几个阿飘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又慢慢地现形,一个两个都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再慢慢地从手缝里看着路芙。
路芙毫不畏惧地盯着它们。
“啊啊啊啊她真的看得到我们啊!救命啊!”
阿飘们就全部啊啊怪叫着做呐喊状,又消失了。就这样消失、现形,消失、现形,进行了几个回后,那几个阿飘见路芙坐在沙发上完全没有恶意,又偷偷摸摸地凑过来。其中一只问它的同伴说:“她是不是眼瞎?”
鬼的声音很小,路芙听见的声音变得很微弱。她抬眼否认,“没有,我没有瞎。”
鱼和韵傍晚醒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路芙和她养的那几只没用的鬼,围在客厅的沙发上,讨论怎样制作黄符讨论得很是激烈。鱼和韵一下楼梯,那几只阿飘忽有感应似的,齐齐消失之后变回了茶几玻璃缸里的金钱龟。
路芙完全没留意玻璃缸其实少了几只龟,那些阿飘不见了之后恰好看见了焕然一新的鱼和韵。
鱼和韵今天扎了一个松松垮垮的马尾,一件黑色的文胸小背心外罩了一件茶色一字的蕾丝镂空透视短外衣,下面是一条伞型皮面的百褶小红裙,以及一双深茶色的英伦小皮鞋。
鱼和韵伸了一个懒腰,露出了十分诱人的身段,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之后说:“走吧。”
心有灵犀一点通,路芙急忙把自己的帆布背包背上,脸红红地说:“是去查陈先生那个案子吗?”
☆、三更阎王,鬼差取命
暮色下的盘山公路,还有些许暑气未消。
鱼和韵与路芙一前一后往山下走,走到一半鱼和韵忽然说:“你会开车吗?”
要是路芙会开车以后出门都开车好了,不然依她现在的出门频率,真是太损y-in折寿了。
路芙点点头表示肯定:“我高考之后考了驾照。”
鱼和韵心道那实在是太好了,完全不用浪费她的鬼气。想起昨天来找过路芙的警署,指挥说:“你给昨天找你的警察打个电话,问他关于几个关于案情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他跟我打了电话?”路芙好奇。
“没什么是我不知道的。”鱼和韵得意极了。
一般警察不会把这种线索透露给外人吧?路芙不知鱼和韵何意,但还是乖乖地拿出手机回拨了昨天那个固话,电话很快接通,莫如单全天值班,在话筒的另一边开口说:“t市公安局特别调查组,什么事?找谁?不要耽误警察办公。”
莫如单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肯定地说:“路芙,找我?”
路芙嗯了一声,一脸疑惑地望着鱼和韵,对手机那头说:“我师父让我问几个关于陈先生案子的问题,可以吗?”
这样真的没问题?不需要写申请打报告?
上头特意提醒过这个路芙是自己人,莫如单就变得十分大方,“你随便问。”
居然真的能问,路芙咽了咽唾沫,眼巴巴地看着鱼和韵,让她给自己支招。
鱼和韵用嘴型说:“你自己问!”
路芙脑子空了一秒。
默默地回想起案情,她打算先从陈民毅的社会关系入手。路芙尽量用学术官方的语言说:“之前提到过陈民毅没有亲属。但我前天晚上,也就是五月六号晚上约八点的时候,听他说过家里的一个老人,目前不确定老人性别,还有他的子女,曾经在涉案单元翠正华庭d栋5-204居住过一段时间,因为家里闹鬼才搬出去。他甚至还提及自己在别的地方还有一套房产,也许是租住的。”
那边莫如单哗哗地翻着案件卷宗,回复说:“我们调查过受害人陈民毅的社会背景,发现该受害人的直系亲属都在五年前死亡,死因无异常。现在需要进一步调查的是坠楼死亡的受害人究竟是不是陈民毅,通过指纹对比我们确认该受害人与陈民毅的指纹匹配。但是根据医院开出的死亡记录和殡仪馆记录,两年前,陈民毅应该是已经死了火化了才对。至于这一点,已经到相关机构取证了。”
“之前那个陈民毅是怎么死的?”
“陈民毅是一个创业公司的执行法人,单身老光棍,他是深夜猝死的。两年前送到医院不治身亡后,因为没有联系上相关亲属报到公安局这边来,我们查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