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其实我没有那么伟大,机智的我另辟蹊径,我跟家太后说的是,妈,我不搬啦,你给我们宿舍按个空调吧?
跟我妈唠嗑完之后,我又一本正经地跟莫迟说:“我妈让我们别搬了,到时候直接按个空调就好了。”
莫迟一拍脑袋,“对啊,这样还能住在学校里边,上下课要近贼多了!姜还是老的辣!”
我给了莫迟一拳头,非常不满,“我妈才不老!”
莫迟连连道歉。
“按空调,那费用得多少?贵吗?”陈家浦皱眉,犹豫道:“如果大家都同意的话,我没意见,到时我们六个人一块平摊吧,不过,我们现在宿舍六个人,还差一个。”陈家浦努了努嘴,望向我邻床的方向。
我看了我的邻床,行李已经收拾完毕,柜上的书整洁排列,只有基本洗漱用品,j-i,ng简得没有多余的物品,跟我的大包小包形成鲜明的对比。
墙上贴着一张新的手写功课表,那一手好字让人眼前一亮。
我看了眼这家伙的名字,罗谦,真奇怪,名字谦逊有礼,字却龙飞凤舞,张狂至极,仿佛要挣脱功课表的表格线束缚。
到底是字如其人,还是人如其名,还是此人有j-i,ng神分裂症?
我暗暗好奇这字的主人。
不过,再怎么强烈的好奇心,也按捺不住我迫切想找人分享我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到时候罗谦不同意,我妈给我们宿舍按,我出!”我甩出了这句,兴冲冲往门边走去,又做贼心虚,终于找了个偏僻无人的地方——顶楼阳台的门口。
“我同你讲!重大发现!我们宿舍包括我在内的五个人中,居然发现有两个有gay的嫌疑!”
我兴奋得如同发现新大洋,给我发小叶子打电话。
叶子是个资深腐女,就是她把我带上腐基的伟大道路的。
果然,叶子很兴奋地道:“请问,这两人包括你在内吗?你是不是今天忽然觉醒了你gay的灵魂?是不是两个中的另外一个是你看上的那一个?”
“丫的!请严肃一点好吗!”我保证,如果叶子在我面前,我必定会狠狠给她后脑勺一巴掌,让她清醒清醒。
“唇红齿白,肤白貌美说的不是你本人吗?”
“去去去。”我道。
叶子很委屈的表示她很伟大,宁愿孤独终老,也要让我们所有男的去搞基!
这多么龌龊的思想!
叶子很激动,说她也不租房子,直接住校,她要跟我一样为基腐事业做贡献。
我说就算你不住外边,你也不能住在我们宿舍啊。
随后龌龊的叶子很猥琐的问候完林清后,又开始八卦顾青。
我极尽所有美好的词汇,形容到最后我自己也咽了咽口水,“对啊,顾青简直就是我的菜!想想大学四年可以同一个寝室,就觉得很美好!”
“同学,借过。”我背后忽然传来一声饱含笑意的声音。
我浑身一僵,兴奋的声音戛然而止,机械般转头。
阳台门不知道何时开的,炫目的光里走出一个大长腿,居高临下,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这才发现,原来顶楼的露天阳台门是可以开的。
门后是一地的烟头,有一个烟蒂还冒着烟气……
那货一声不吭,刚刚不知道在门后听了多少。
我浑身一僵,那货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不行,显然他已经误会了什么,所以我必须让他把剩下的话听完!
眼看他就要脱离我的视线,我对着手机大声喊道:“但是!我是个直的,所以,可惜啦!”
说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莫名其妙欲盖妮章的心虚。
随即我又自我安慰。
我是个直,九十度的笔直!身正不怕影子斜。
叶子听完立马反驳我:“丫的,你数学咋学的,九十度还笔直,九十度就一个弯,标准的弯,好吗?!”
我:“……”
好吧,我用我纯洁无比的灵魂起誓,我是个直男,一百八十度直线的那种直!
虽然那货长的不错,比顾青要帅上那么一丢丢,但是他猥琐不道德地窃听别人讲话,让我忽略了他那点外貌带来的好印象,在脑海里给了他好几个右勾拳后,彻底地给他划上大叉。
我心情平静愉悦地回到寝室,经过靠门的那个邻床时,发现坐了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猥琐的大长腿就坐在我邻床的那个座位上。
“好巧。”他笑得意味深长,伸出双手,“你好,我是罗谦。”
我嘴角的笑意在慢慢地在破灭,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伸出手去,“你好,我叫任逸帆。”
实在是好得不能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