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铃道:“我说过了,你们家的事现在就是我的事,既然我牵扯进来,就要一管到底。再说了,墓里状况不明,你没有经验,下去危险性很大,我心里有数。”
我大哥拍着他的肩膀:“解兄弟,你的大恩大德我们老罗家记下了,放心吧,我们家不会亏待你。”
解铃笑笑没说什么,招呼我们把住腿,然后他在自己嘴里塞了一根小手电,趴在地上,开始往洞里钻。我和大哥蹲在地上,扶着他的双脚,看他一点点挤进这个黑森森的土洞里。
我问大哥,当年妈入葬时工程还挺大的吗,就这么个土包,怎么还出现盗洞了,里面到底有多大空间?
罗大米阴沉着脸,说他也不清楚。
时间不长,解铃整个人都钻进洞里,只留下两条腿在外面。我们扶着他的双脚,看着他慢慢往里爬,爬着爬着渐渐不动了,整个人就像僵死在里面。
大嫂二嫂惊恐地看着,她们俩互相握着手,脸上没有血色。
大哥深吸一口气,看我:“你朋友不会有事吧?”
凌叔也道:“后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赶紧把他拉出来,别出事了。”
我心乱如麻,解铃的双脚就耷拉在外面,一动也不动,那情况真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不过,在我心里,解铃就是神就是天,我对他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我摇摇头:“我相信他!再等等,没有他的指示,我们不要乱动。”
又等了一会儿,也说不清过了多长时间,可能也就三两分钟,可感觉上像是度过漫长的一个世纪。不知不觉中,我后背都被冷汗浸透,山风一吹,浑身起鸡皮疙瘩。
就在这时,忽然他双脚动了,我悬着的这颗心终于落下来。他的双脚往外挣,能看出他是想爬出来,我擦了下头上的汗,赶紧说往外拉。我和大哥拽着解铃的裤腿,拼命往外拉,说来真是奇了大怪,解铃也就一百四五十斤的重量,怎么这么沉?死沉死沉的。我和大哥使了牛劲,才把他下身全拉出来。
大嫂一把推开我:“三儿,你的力气也太小了,还是我来吧。”
大嫂经常干农活,别看是女人,身大力不亏。他们两口子连拉带拽,总算把解铃拖出来,解铃全身都是土。怪异的是,他的双手还一直留在洞里,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
“快过来帮忙!”他快速眨着眼,挤掉眼皮上的泥,对我们大喊。
我和大哥蹲在洞口,也伸手进去,凭感觉解铃拽住的似乎是个人。我们抓住那人的衣服,狠命往外拉。几个人一起使劲,终于把洞里那东西拽上来,果然是个人。
那人穿着一件小背心,骨瘦如柴,全身都是脏泥,乍一看像一具死尸。
大哥大吼:“妈的,这是谁的尸首,怎么塞进我妈的坟里了?”
解铃气喘吁吁:“这是罗二米。”
我一听都懵了,碟仙还真他妈准,我二哥漫山遍野疯跑,居然真的钻到母亲的坟墓里了。
罗二米此时光着下身,奄奄一息,那模样真像刚从棺木里刨出的死人。二嫂哇一下就哭了,非要过来看,解铃脸色铁青,一指他的下身:“你们看!”
罗二米露着屁股,全身泥巴,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他的机机不知怎么变得特别长,大概能有一尺,那一头还留在土洞里没有出来,整个机机啷当在两腿之间。刚开始还以为眼花了是草根什么的,看仔细才看出来,确实是他的那话儿。我靠,这么长都快赶上机机王了,非洲人也没这么大的家伙。
二嫂吓傻了,抓着解铃:“大兄弟,这咋回事?”
解铃擦擦脸:“继续往外拉,里面还有东西。”
我们拽着罗二米的小背心,使劲往后拖,他的机机越抻越长,在洞里的那一头,居然又拉出一样东西。此物一出来,满场皆惊。我呆呆地看着,如坠冰窟,全身都是凉意。
机机那一头不知怎么缠在一个木头玩偶的身上。这木头玩偶大概半米长,穿着一件鲜红的衣服,头上戴着一顶红帽子,全身都是泥土,脏兮兮的,看起来就像个小丑。最为古怪的是,这个玩偶涂着红嘴唇,抹着红脸蛋,就连眉心也点着一个红点。两只黑溜溜的眼睛不知用什么做的,看上去特别有灵气,虽然是个木头玩意,可感觉那双眼正在乌溜溜看着我们,特别邪性。
除了解铃,就连凌叔都吓住了,谁也没想到从墓里居然会拖出这么个东西。此时此景,诡谲非常,完全出乎我们的想象。
解铃从兜里掏出一把折叠军刀,蹲下来,用刀慢慢割着罗二米的机机。众人都傻了,看着他在那行动。不多时,割断了,真是奇了怪哉,一分成两截,那机机就像伸缩皮筋一样,迅速缩成一团。解铃把住断处,猛地往下一扯,罗二米那么长的机机居然整个从他身上扯了下来。
二嫂一阵轻呼,眼白一翻,人当即就晕了。
大嫂扶住她,眼睛还是盯着眼前的奇景,一眨不眨。
解铃把那半截机机抻在手里,在阳光下照照,我这才看清,我靠,这哪是机机,原来是一条脏兮兮全是泥土的蛇。看模样正是刚才的山古老。
解铃把那条断蛇扔在一边,问我们:“看明白了吧?”
罗大米心惊肉跳:“刚才那条蛇咬着二米的……”
解铃点点头。我顿时明白过来,我靠,真邪,原来刚才那么长的不是机机而是蛇,这条蛇尾巴缠在木偶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