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薰华担心树下有危险,制止宋半烟靠近。宋半烟指着树干说:“你们看,靠下的地方有痕迹。”
“不用猜保管是遇着野兽,枪里子弹打光跑上树,那野兽呢一直围着不走,人就给活活饿死了。”向导一边说一边拿出望远镜,“瞧瞧,树皮被啃过,这齿痕保管是食r_ou_动物没跑。不过不用担心,我看吶有些年头......”
他突然卡壳一样停住,众人的心猛然提了起来。
宋半烟一把拿过向导手里的望远镜。
向导脸上是震惊之后的恍惚:“别看了。”
宋半烟看完递给白薰华,笑着拍拍向导的肩膀:“怕什么,你忘了那些蠕虫了吗?”
向导嘀咕:“我在蒙古混了这么久,早个听过死亡蠕虫。那好歹空x,ue来风,这算什么?”
猫娃子听得满心好奇,连忙从白薰华手里接过望远镜。只见哪株粗壮的冷杉树根靠上一点的地方,被砸得坑坑洼洼。细细端详那些凹痕,就会发现很像之前苔藓上的蹄印。
一只长着獠牙和蹄子的野兽?
白薰华说:“大家不用太过担心,我们武器j-i,ng良,足以应付各种突发情况。现在时间不早,我们需要尽快赶回营地。”
大家都觉得有道理,这一路什么神神怪怪没见过,遇到个死人,瞧见个野兽不算事。大家自动自觉往旁边走,打算绕过那棵坐着死人的树。
猫娃子说:“真有这么稀奇古怪的动物,外面会不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岩洞真菌,深海怪鱼。”
向导说:“这有什么奇怪。往北过去就是西伯利亚,这儿一年四季天荒地冻,也就七八月稍微暖和些,还赶天下暴雨。听说以前有人到这儿放牧,打雷劈死上千头羊。再说,你想想那虫子,唉,真没想到是真的。”
白薰华说:“蒙古死亡蠕虫可能近似栖息在地洞的钩盲蛇。钩盲蛇是孤雌*殖,这样它们可以生存在很小的生态范围之类。如果伴以休眠演化,不为人知也很正常。至于同时长着獠牙和蹄子,可能是我们不熟悉的鹿豚也可能是我们熟悉的野猪。”
“噗嗤。”宋半烟歪头朝着白薰华挑眉笑,眼睛里满是晶亮亮的光,“难为白小姐努力风趣,我就不打击了。”
白薰华觉得指尖发痒,想捏捏她笑意盈盈的脸。
“姐。”猫娃子突然看看,“上面那个好像是个当兵的。”
宋半烟:“那要不要拉下来看看?”
相较于宋半烟的兴致勃勃,向导一阵头皮发麻:“眼瞅着天就黑了,您几位就别瞎琢磨这些玩意儿,让他搁上面待着吧!喂喂喂!您嘎哈呢!”
贯匈根本不听他说话,抱着树干“蹭蹭蹭”爬上去。别看他人高马大,爬起树来简直像山里的猴子。
尸体和树用一条线织腰带绑在一起,贯匈掏出匕首。早已风化的腰带根本禁不起轻轻一挑,当即应声割断。
登山绳在尸体上绕了几圈扎紧,慢慢从树上垂了下来。
“哎呀妈呀。”向导捂住眼睛,“这干尸简直就是老毛子标本,都能卖钱了。也亏在这地方,要不骨头都烂了。”
猫娃子道:“我说是军装吧。”
向导从指缝里看了看:“错不了,苏联69式军服。”
尸体头戴钢盔,穿着棕色作战服。衣服上的野战领章及肩章隐隐有些锈蚀。衣服上非常标准的绑着背带、手榴弹带、突击□□弹匣袋、水壶套、小圆锹套,然而所有口袋都已经空空如也。
正是因为弹尽粮绝,所以才会抱着突击□□活活饿死在树上吧。
宋半烟用一根树杈将尸体反过头,众人发现他的后腰衣服破了一个大口。即使已经成为一具干尸,已经可以看出惨烈的撕咬痕迹。
“不会是疼死的吧?”宋半烟用树杈捅了捅尸体的伤口,“流血过多?要不然拿着匕首也能拼一拼。”
白薰华说:“会不会三叉戟坠机之后,苏联方面派人来查看。两种可能,分散调查,这个士兵走散了。或者遇到危机情况对于被冲散。”
宋半烟说:“我倾向于第二种。至少苏联人撤退的很匆忙,否者这个士兵不至于被挂在这里变成干尸。”
白薰华说:“那就意味着这个山谷蕴藏这巨大的危险,即使一个现代化武装军队也不能应付。而且他们后来再也没有踏足?嗯,这个推断暂定。不过考虑到当时复杂的国际局势和苏联国内军政形势也说得通。”
向导瞧着尸体后腰上挂的匕首,心里有些痒痒。琢磨了一下,弯腰抽出来。
匕首封口寒光一闪,白薰华眉头蹙起:“小心。”
她说着,小心翼翼从向导手里接过匕首:“这是一把匕首枪,应该是苏联匕首枪的前身。据说一般配备给俄罗斯联邦调查局的特工,还有“信号旗”、“阿尔法小组”这种特种部队。”
宋半烟问:“俄罗斯联邦调查局?是不是和美国联邦调查局一样?美剧里面经常出现。”
白薰华端详匕首说:“苏联时期应该叫克格勃,和美国中央情报局、英国军情六处、以色列摩萨德,并称为世界四大情报组织。”
向导笑道:“白小姐您懂的可真多,我瞅着天快黑了咱走吧?”
猫娃子不乐意:“催什么催,现在问题大了,来的不是苏联边防军,而是克格勃特工队。”说着蹲下开始检查尸体。
向导说:“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