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铭浩隐约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眉头皱起来,有些担心:“那可真是祖国的花朵,你这样会给他留下心理y-in影的。”
说到心理y-in影,何家二楞子也是个狠角色,居然给小孩儿看a-v,这妥妥地摧残祖国花朵无疑。
“那个何昕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不是要查证蔡文瑛身份的真实x_i,ng吗?有结果了吗?”
吕铭浩正问着,文菁菁拿着电话走了进来。
“我们通过关系,联系到了吕家一位被唤做姚叔的人。”
吕铭浩的脸一下变得惨白。
文菁菁拿捏着说:“你要是不想听,就去厨房弄点吃的,别坐这儿自虐。”
吕铭浩深吸了口气,笑起来:“文姐,这么不待见我啊。工作的事,我哪能有什么不想听的。说到底这事还是我的功劳,若没有我来m市,咱这节目哪能接这种案子。虽说案子只要好看就行,可你看看如今这网上话题x_i,ng老高了,都是多亏了我!撇开咱节目的噱头不说,光是和吕家相关的绯闻,别的地方不好说,拿到这苏北,绝对沸沸扬扬。说白了,你这节目,就算在别的地方收视率为零,到了苏北,一样收视逆天!”
“去去去,”文菁菁故作不耐地挥挥手,骂道,“就你行!一口气这么多话,知道的是你心虚,不知道指不定怎么编排你呢。”
吕铭浩低下头不吭声了,她又觉得有些心疼。吕铭浩这人就是典型的口是心非,明明心里难受得要死,却偏还要耍公子哥脾气往自己脸上贴金,仿佛他就是为了表面那些光鲜亮丽活着,内里怎么腐烂都无所谓。
文菁菁抿了抿唇,终于说起正事:“姚叔并不能证明蔡文瑛就是吕家的故人。不过他倒想起一件巧合。当年战乱,吕济祥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鬼子抓了他要胁吕家,想夺下吕家在苏北的控制权,不过吕济祥机灵,没有让鬼子的j,i,an计得逞。他耍了点小花招,从鬼子眼皮子底下逃了。为避人耳目,他不敢立刻回家,而是隐藏身份,四处逃窜。可他一个小孩儿,身上没钱,过不多久就j-i,ng力耗尽,晕倒在路边。幸而好心人出手相助,喂了他点米糠,待他醒转,又耐心寻问他家里情况。见吕济祥心有戒备,只好拿出两枚大元相助,末了又将自己的拐杖赠给他,好使他能正常走路。
“那根拐杖吕济祥一生都不舍得丢弃,他过世后拐杖作为遗物被姚叔收藏了起来。姚叔说,那拐杖上,确实刻着一个‘蔡’字。”
“所以蔡文瑛是这家的后人?”吕铭浩记得这个故事。爷爷心怀善念,感恩至死,每回忆苦思甜,必要把这事拿来说。从前吕铭浩小,觉得不过是被人喂了口米糠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如今想来,那人确是救了爷爷一命,也救了后来的吕家一命。
“是不是后人就不得而知了。”文菁菁说,“不过蔡文瑛是吕家故人这点也说得过去。要说蔡文瑛骗了何家吧,这模凌两可的证据也说明不了事,反倒让人觉得是真有其事。”
“这件事何家知道吗?”
“刚刚已经传话过去了。”文菁菁刚说完,负责跟拍蔡文瑛的工作人员就冲了出来。
“何家来电话了。”
电话是朱碧玲打来的,约蔡文瑛见面。
蔡文瑛听着对方的口气,端着架子慢悠悠地说:“见面还是不必了吧,你那个儿子,我实在是有些怕。”
“蔡厅长,别别别。”朱碧玲赶紧赔不是,“我这儿子就是这么个死脑子,要不怎么毕业半年了还找不到工作呢。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哼。”蔡文瑛从鼻子里哼出来,自以为做得气派非凡。
朱碧玲又说:“蔡厅长,我这有几张话剧的票子,是省文化团演的《白毛女》,您要不要……”
这种老掉牙又红又专的剧谁还会看?何况还是话剧,蔡文瑛本来就不是高雅人,什么省文化团,听着高大上,演员她可是一概不认识的,不过呢,依她的经验看,这话剧就只是个幌子,看完后少不得吃饭逛街,那才是重头戏呢。
“知道了。”蔡文瑛仍旧傲慢地摆架子。
朱碧玲立即喜不自尽:“那就明天下午四点?我来接您。”
第二天的见面何家特意租了辆奔驰,是何昕开的车。这次他的态度没有那么糟糕了,虽然表面上还是不情愿的样子,但至少能硬着头皮,主动来替蔡文瑛开车门。可见吕家那模凌两可的证言已经传到了何家,且何家人对此也有了自己的判断。
蔡文瑛看话剧,当然要把荣钰珂带上。话剧这东西对荣钰珂是新鲜的,舞台上人物鲜艳的服饰和稀奇的舞台道具令他一双眼睛无法挪动。
“n_ain_ai,那个是什么呀?”荣钰珂指着布景的道具大声问道。现场音响不错,震得他耳膜有些发麻,不自觉得说话声音也比平常提高不少。
“那个是布景的窗户。”蔡文瑛抱着他,跟他解释。
“那那个呢?”荣钰珂睁大眼睛看了一会儿,又被别的东西吸引了注意。
“那个是炕。”
“什么是炕?”
“就是睡觉的地方呀。”
“那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在……”
蔡文瑛架不住孙子一再发问,解释几句后不耐烦了,这些东西其实她也不懂,话剧什么的她也是第一次看。
“n_ain_ai,n_ain_ai!”荣钰珂摇着她的胳膊,大声地吵她。
“小祖宗,别吵别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