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毫无多少可用的线索,也不可能不远万里,前往蒙古草原寻找线索,只得先到他们家寻找线索。
只是这里的线索似乎也断了,木尧的家十分干净,仅有一位夫人,还有一个刚满十岁的幼童。
家中一切摆设都一尘不染,井井有条。
甚至当他的家人听闻他的死讯后,也只是露出了应有的悲痛,哀求他们尽快破案。
一切都正常的过分了一点,反而突显得这件事有些异样了。
据他们调查,木尧的家世十分平凡,农民出身,面朝黄土。他是家乡仅有的一位状元,勤奋努力。但在朝廷中,勤奋努力也不是没有人,但像他那般年近而立,就当上丞相的人确实没有任何人完成的壮举。
即使他的岳父是前朝宰相游友,但他这么狠辣的手段,竟然屹立多年不倒,也真是一个奇迹。
“好,我知道了,去吧。”张择瑞点点头,继续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信。
这份信是案发的次日清晨收到的,是一份标准的举报信。写信人在信尾不曾留下落款,指名道姓的写着:“张择瑞大人亲启”。字体还歪歪斜斜的,甚至有几个错别字。
似乎很努力地在营造一个穷苦百姓的字,但却弄巧成拙。
他的字体刚劲有力,笔锋遒劲,应是专门受过正规训练过的人。
信的格式,标点,皆是没有一处错误。
甚至那些错别字也不像平常人习惯写错的字,往往都是一些比较复杂的字。而正常人写错的都是惯用的字,而写信的人为了让人认为他目不识丁,都是写错一些结构复杂的字。
那么他的身份就很明显了,至少得是朝中大臣的长子,才会受到如此j-i,ng心的教育。至于写信的原意,大概就是臆想了全部真相,忍不住正义感爆发了吧。
不过,真的对不起你这一腔热血了。张择瑞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似惋惜,似嘲讽。
皇上特地交代了:这宗案子要是没有重要的证据,就小心处理,大胆断案,认为是一宗报复结案就好。
毕竟木尧的履历也不干净。安一个贪污受贿的罪名就好了。
“张大人?”单岩小心翼翼的问道,他总觉得张大人脸上的表情不太对,就不像是在认真查案的人。
单岩看向张择瑞手中拿着的那封信,那封信里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单岩正想凑上去,尽可能的瞥一眼内容,谁知道是不是与案子有关。
张择瑞却迅速收起了那封信,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抬起头,指挥众人道:“如果自己负责的那块区域搜查好了,没有发现什么重要线索,那就去看看别人有没有收获吧。如若还是没有,今天就先随本官一同收工了。”
张择瑞已经等不及向皇上报告一切无恙的消息了,他年近不惑,身子骨早已不硬朗了,只盼着早日解决那桩悬而未定的故事,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何况祉国的天气寒冷,哪怕是三月份了,地上还有一层化不开的积雪。
天寒地冻的,谁愿意为了一个素有积怨,风评又不好的官员,拿着自己的身体冒险呢?
单岩领命后,正欲向木尧的卧室走去,却突然看到了同伴白航喜笑颜开的脸。
白航挥舞着一堆泛黄的白纸,高声喊道:“大,大人,我,我找到线索了。”
“什么,在哪找到的?”张择瑞大惊失色,一滴冷汗从额头上滑落,混入尘土中,又很快凝结成了冰。
白航不明所以,还在为自己找到了重大线索,而沾沾自喜。
白航道:“从卧室的暗格中找到的。”
本来,白航寻遍了整个卧室都一无所获,而又听到了单岩汇报的声音,就正欲放弃时,却瞥到了卧室的桦木书架,猛然想起自己曾在宫中偶然听到的对话:
“如果让您自己挑选的话,您会选择哪里作为自己藏匿秘密的地方呢?”
“最危险的地方自然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自己想藏的秘密还是放在自己抬眼,便可望见的地方最为安心。”
一个人从y-in影处走出,朝白航微微一笑,又向着华清宫走去。
白航没记住他的脸,却将他的话下意识的记在心中。
没想到,今天就竟然是在这里派上用场了。
白航伸出手,一连抽出了书架上的所有的书,没有反应。他又仔细的翻看了所有的书,其中就只有满页的“之乎者也”,看得他头昏脑涨,急忙合上了书。
就是有一点奇怪,这里的书都是同一本书,倒像是故意布置成这样的。
白航来不及在意,就一个个随机的塞回去,在折腾了一炷香时间之后。
在白航将一本《本草纲目》塞回了书柜时,墙上的一个暗格猛然弹出。
白航打开了柜子,就在其中发现了那叠纸。
他没敢私自打开看,就急忙出来汇报。
作者有话要说: 嗯,接下来的几章,都不会有太子殿下出场的机会了,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你们真的可以猜猜,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那些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哦,还有,差不多快放假了,提前预祝你们考的都会,蒙的都对。
最后的废话:之后放假,就会俩天一更了。
☆、荆条(贰)
张择瑞面色凝重的翻看着手中,白航找到的一叠信纸,上面仅仅有着一些蝇头小字的批注,字迹十分潦草,像是被人极为匆忙记下的,或者说是不想让人认出他的笔迹。
翻到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