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各自成家了,她也不打算将这件事说出来。
如果有,那她才会将字条的事告知两人,化解他们的恩怨。
本来以为申屠定会告诉他们,但没想到他一口咬定没有,那这一条重要的线索就断掉了。
哪怕知道申屠定知道,但他不说,两人也没有办法从他嘴里撬出答案来。
喜喜抱着盒子从风楼出来,暂时不打算离开,说不定想着想着,就会有法子了。她将盒子翻来覆去,想从里面找点什么线索。可除了夜明珠,也没什么了。她看得头疼,将盒子一推,不看了。
兔爷凑到跟前嗅了嗅,见里面空荡荡的,也没吃的,脚一踹,踢开了。
盒子啪嗒掉落地上,摔得更严重了。墨白俯身拾起,果然是花梨木,这么磕碰也没损伤,只是里面承托夜明珠的冰蓝绸缎掉了出来。他一并拾起,拍拍尘土放到桌上。人刚坐下,就见喜喜抬头:“墨白,申屠定有什么把柄吗?”
墨白想也没想:“没有。”
喜喜撇嘴:“哼,为人那么正直干吗。”
墨白瞥了她一眼:“你倒是有做反派的潜力。”
“过奖过奖,非常时刻非常手段嘛。”她苦想半日,一拍巴掌,朝他凑近脑袋嘿嘿一笑,“要不……我们把他孙子给绑了吧。”
“他没有儿孙。”
“嗯?”
“他没有成家。”
说到这里,墨白心中觉得奇怪,喜喜同样如此。两人相视细想,有个念头几乎是一瞬腾起
“难道那玉郎就是申屠定?
喜喜摸摸下巴:“按照年纪来说,申屠定吻合。假设玉郎就是他,但盒子是他做的,却又被别的姑娘送回来。那……”
墨白眉头微拧:“盒子是他定制的,送给了兰兰姑娘。兰兰姑娘又用盒子装了夜明珠送还他。他不愿意承认盒子是他的,那是在隐藏那兰兰姑娘的真实身份。”
喜喜又去翻看盒子,依旧是没找出什么,目光收回,落在那冰蓝色绸缎上,拿在手中瞧看半日,忽然想起来,往盒子里面看去,待看清那夹在缝隙里微不可见的细绒,眼里顿有得意之色。她用指甲夹住那细绒,拿给墨白看。
墨白一看就明白了。
冰蓝色的绸缎,又怎么会有黄色的绒毛。
说明这里曾经放过别的什么礼物,而且从盒子的大小来看,对夜明珠来说实在是太宽敞了些,稍微一动珠子就在里头滚动了,实在是不像为夜明珠量身定做的。
结合申屠定的反应和礼物的线索,两人几乎可以断定申屠定就是纸上的“玉郎”。
“咚咚咚。”
敲门声起,连叩三声,轻重有序,是白烟惯用的敲门手法。
喜喜眼一亮,那夜明珠的下落怕是查到了,立刻起身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