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白纸一样,毫无血色。
吕冀双肩一振,甩开大氅。然后解开衣物,随手扔到地上。张恽在后面一件
一件拾起来,小心放好。
吕冀狞笑一声,张手朝友通期抓去。友通期目光呆滞,眼中全无神采。但被
吕冀抓住的刹那,她身体猛然一颤,接着不顾一切地朝天子扑去,凄声道:「圣
上!圣上!你醒醒啊!醒醒啊!」
友通期手上沾满了鲜血,却紧紧拉住天子冰冷的手臂,不肯放手。吕冀对她
凄惨的哭叫声充耳不闻,狞笑从后面抱着她的纤腰,然后挺身而入。
「啊!」
友通期痛叫着被他撞得向前扑倒,整个上身都伏在天子的尸体上,鲜血立刻
染红了她的shuāng_rǔ和玉颊。
吕冀得意地大笑起来。
殿内的灯火不知何时熄灭了几盏,衬着满目的鲜血,金壁辉煌的寝宫仿佛像
血腥的魔窟一样,变得阴森可怖。
男人放肆的笑声,女人哀痛的哭声
,回荡在空旷的宫殿内。曾经的天子此时
举着双手,扭曲的面孔似乎透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赵合德觉得自己要疯掉了。刚才她还从心底羡慕不已的天堂,转眼变成了人
间地狱。
那个代替自己入宫的「赵合德」刚才还在与天子鱼水尽欢,此刻却在血泊中
无助地蠕动着,她抱着死去的天子,一边痛哭,一边哀求着他醒来。泪水从她沾
满鲜血的脸上滑落,宛如两行凄艳的血泪。
在她身后,一个男人狞笑着挺着身体,一边在她臀后粗暴地奸弄着,一边抓
住她散乱的长发,将她娇嫩的玉颊按在那具冰冷的尸体上。
「看清楚些!这就是你的靠山!」吕冀嘲笑道:「好一个九五至尊,天子陛
下,如今是什么?一个死人!哈哈哈哈!」
「圣上!圣上!你醒醒啊!」
「小美人儿,你的圣上已经死透了。嘿嘿,你看他眼睛睁这么大,这叫死不
瞑目啊。来,给侯爷浪一个,让你的圣上再看你最后一眼……」
「哈哈哈!小美人儿,你这下边干起来可真快活!夹得侯爷好生舒服!刚才
你的圣上干得也这么舒服吧?哎哟,你这小骚洞差不多都被灌满了吧?让侯爷把
那个死鬼射到里边的,都给你刮出来……」
一想到她身体里面还有着天子的jīng_yè,就被另一个男人强行侵入,赵合德心
口就像被撕裂一样,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同时还禁不住一阵阵的作呕。
她闭上眼睛,一边默念着黄庭经,一边乞求上苍,让自己从这个可怕的噩梦
中快快醒来。
程宗扬搂着赵合德,丝毫不敢稍动。他现在已经明白过来,旁边那道小门,
肯定是被宫里的奸细堵上的。他们既然已经知道这道小门的存在,说不定会上来
搜查,到时自己可就插翅难飞了。
友通期的哭声越来越凄惨,宛如啼血。程宗扬听得大为不忍,她可是自己送
进宫里的,而且人又天真善良,如今遭受大难,自己就这么看着,实在太不爷儿
们了……
程宗扬忽然蹦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此时殿中只剩下吕冀和张恽两人,如果
自己出手,有八成把握能在外面那群内侍冲进来之前制住吕冀。然后可以把吕冀
劫持为人质,带着友通期和赵合德离开……
他转念一想,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这都是什么鬼主意啊?下面可是弑君
的现场,自己这么冲下去,等于是高呼着「我是凶手!」,直接就成了最大嫌疑
人。就算能劫持吕冀,也是揽火烧身。何况身边还有个赵合德,一旦她的身份曝
光,自己浑身是嘴都说不清,连带赵飞燕恐怕都要被赐白绫。
他狠狠心,不再去看友通期凄惨的模样,目光在殿顶四处逡巡,试图找出一
条生路。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叫喊声,「抓住他!」
「在这边!快快!」
「中行说!圣上有命!召你入见!」
「中行说,你别再跑了,有什么误会,我们在圣上面前说清楚啊!」
「那边是长秋宫!快拦住他!」
张恽这会儿也站不住了,躬身道:「大司马,奴才去看看。」
吕冀随意摆了摆手。一个小小的内侍,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来?
听到长秋宫,友通期忽然间仿佛清醒过来,叫道:「阿姊!救我!」
吕冀拧住她的秀发,将她的俏脸扯了起来,狞笑道:「你尽管叫吧。过了今
晚,你那位阿姊就是太后了,升了太后,按规矩要迁往北宫。你阿姊不是跳舞跳
得好吗?你信不信,等你阿姊到了北宫,我就让她在德阳殿前的丹墀上,脱得光
光的,当着内侍、宫女们的面,乖乖给我跳舞?」
「嘿嘿,她要跳得让本侯爷高兴,本侯爷会赏她一口饭吃。她要跳得让本侯
爷不高兴……」吕冀狞声道:「本侯爷就把她打发到永巷去。到时她要想得一口
吃食,就得掰着她的贱穴,让那些阉奴先操个够。哈哈哈哈……」
程宗扬手指一痛,却是被赵合德紧紧咬住。程宗扬忍住痛,在赵合德耳边小
声道:「别怕,他是吓唬人的。」
赵合德颤抖着松开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