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烈。”
“嗯?”
“没什么,叫叫你。”路晨星腼腆道。
路晨星很容易害臊脸红,就是这样腼腆的含羞带臊,从来没见过。
胡烈忍不住要伸手捏她的脸。
林赫在公司里处处打压胡烈的做法已经越来越明显,发展到最后,当着所有股东的面呵斥胡烈也成了常态,胡烈忍了,干脆没有重要的事不再去公司,而就在林赫全无章法的经营下,公司的经济效益经过了短暂的回暖后,开始成大幅度下滑,连带着东林也直接受到影响,投入维持经营的资金越来越紧缺,林赫再去求助林林时,被严词拒绝,话也说的全无转圜。
“我说过了,顶到东林为止,我不会让整个林氏为你作其他任何的风险承担。”
没了资金投入周转,一切又回到了之前的窘迫境地。
而林赫为了能继续压制胡烈,不让他有可以翻身的余地,引入外资,强迫股东以公司利益为重,林赫在抛售手中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之后,要求胡烈再次出手百分之十的股份。
林赫的做法自然惹怒了公司其他股东,纷纷甩手离席。而之前和林赫关系颇为紧密的三位董事,更是怒不可遏。
胡烈却似看戏,拿起自己桌面上的文件,起身要走,又被林赫叫住。
“我想你也不希望荣烈就此倒闭吧,好好考虑考虑。”
胡烈冷笑一声,离开公司。
车一路开到郊区,这次他却不是为了静一静。
“老板,四个葱油饼。”
来公司前,路晨星说最近惦记这家老头子的葱油饼惦记的很,他得给她买回去,所以他不惜开上四十多分钟的车就为了几个廉价的葱油饼。
汽油费都不止这个价了。胡烈有点好笑地想。
刚到家,路晨星就围着围裙走了出来,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又转过身接了他的外套问他外头冷不冷。
“还好,你做什么了,好香。”
路晨星笑说:“你上次说想吃山珍海味,我就给你做了海鲜烩面。”
胡烈有点意外之喜:“什么时候学的?”
“我网上学的,就是现学现卖,不好吃也要吃下去。”
胡烈解了袖口,翻起袖口,“那要看口感了。”
路晨星跳到他面前,两手卡住他的脖子。“你看,我为了剥虾壳,手都破了,你还要看口感?”
胡烈摸着她手上的创可贴,放到嘴边亲了亲,“是要看口感,你的口感一直很好。”
路晨星翻了下眼睛就回了厨房。
那碗面是他迄今为止,吃过的最好吃的。以至于后来,去哪吃海鲜烩面,他都不会吃第二口,因为不管是几星级的酒店,都做不出来他中意这个味。这是后话。
用完了饭,路晨星早早催他去洗澡,胡烈站在淋蓬头下冲着水,渐渐品出点不对的苗头。
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胡烈赶紧关了淋蓬头跑出来,一头一身的水,顺着身体,滴到了地板上,胸口大起大落。
该怎么去表述他这会的心情。
路晨星光着脚丫子,穿着一身贴身丝质的白色睡裙,头发随意的扎成一个团子,几缕轻柔微卷的发丝落在她的脸颊两侧,对着他羞涩温柔地笑,在细碎的暗黄水晶灯光下,是个企图诱惑你,又没有成熟到位的小姑娘。
妩媚和青涩的交融。
两种截然不同的紧张折磨着他的心。
又见她偷偷伸出一根手指头,对着他勾了勾,勾着他一步一步向她走近,勾走的是他的命。
等胡烈走到她的身前,被她踮起脚,双臂勾缠住他的脖子,唇色淡,却在张张合合中,令他血气下涌。
“抱我,抱我。”
胡烈试图拉回一丝理智。“你今天怎么了?”
路晨星却告诉他,“胡烈,我好笨,所以今天才发现,我应该是爱你的。”
胡烈脑子里绷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的彻彻底底,捧着她的脸,深吻下去。
他等了那么久,那么久……
“疼不疼?”
“不……疼……”
胡烈的双手和她的双手十指交握,路晨星借着他的力量,艰难地起伏,表情极度难耐,似痛苦,似欢愉。
“疼不疼?”
“别,别说话……”
别说话,别说话。我只是想,好好拥有你。路晨星眼里激出眼泪,心里酸涨得不能自己。
胡烈……胡烈……
世事难料。
荣烈公司在短短几个月内,几次大的股权变动,在圈内已经成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笑话。
可林赫不在乎,或者说他现在除了打压胡烈,他找不出其他让他更急于达成的目的。
更何况,即便公司注入资产后,享受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他作为第二大股东,仍旧拥有着荣烈和东林的相对的支配权,而胡烈,迟早会被他扫地出门。
如此的自我安慰,林赫对于此次所派的代表人,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kevin先生,你好,欢迎你来到我们公司。”林赫带着几位董事站在公司门口表示欢迎。
而这个vin先生,并不是他们所想的一个白种人,只不过是一个包了欧洲外衣的华裔,对于林赫的阵仗,并不太看在眼里。
出于礼貌和林赫握手后,不由得皱眉:“我的时间比较紧,希望这场会议能速战速决。”
林赫忍下心中不悦,领着kevin走进会议室,只见胡烈早就已经坐在那里,表情放松,不见任何不愉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