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晨星往他怀里贴近,从他的身体,汲取温度。
林林自觉给他这一个姐姐一个弟弟成天擦屁股是非常折寿的事。
林采那头要防着出什么幺蛾子,林赫这头也不消停。和瞿总的女儿交往没几天就被“捉奸在床”,好好的联姻搞砸了不说,这以后谁都知道林二少是个怎么混账的东西。林林气的胃都疼,赶到林赫住的公寓里,又是一塌糊涂。
林赫坐沙发里手里还提溜着一罐啤酒,见到林林时,还跟没事人一样,问林赫要不要喝一杯。
林林用力掼上门,支着指着林赫怒骂:“你还有心思喝酒?这么些年,你是不是光长年纪不长脑子!”
林赫摆出那副算无所谓的样子,起身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又拿出一罐啤酒拉开拉环发出“吡——”的声,没喝两口就被林林劈手夺过,照着他的脸泼了出去。林林醺红着脸,此刻清醒了点,酒水顺着他的发丝和脸往下流,印湿了他的毛衣领口。
这次林赫却没有急得跳脚,而是对着林林嘲讽的冷笑,绕过他,走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又脱下了身上的衣服,裸着白条条的上半身,坐回了沙发上,抬头看着西装革履一本正经的林林,问:“林林,你这么端着过,不嫌累?”
林林站在那,危险地眯起眼。“你是要教我怎么活成你这幅鬼样?”
“瞿娜娜有多嫁不出去?你又把我当成什么了?以物易物,你们才是真的混账都不如。”林赫躺在沙发上,姿势下流。“什么门当户对,什么为我着想,都他妈是屁话。那么好的事,你怎么不自己tuō_guāng了爬瞿娜娜床上去,我告诉你,少拿我当借口。”
林林真的是忍无可忍,大步过去,几巴掌挥到林赫头上,林赫伸手挡开,林林揪着林赫的头发,逼他仰头看着自己。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清醒清醒!那个女人根本找不回来,我以为你作践自己这两年总能懂事,是我想错了。你根本就是一滩烂泥,你想堕落下去,没人能拉得住你!”
林赫不肯示弱,猩红着眼,狠狠地盯着林林说:“我怎么样?我现在很好,女人,只要有钱,要什么样的都有,我过得很快活。反倒是你,从小到大过的都循规蹈矩,你到底是为谁活着的?你的生活到底有什么意思?”
林林寒着脸,慢慢松开手,林赫用力甩开了林林的手。
整理好衣服,林林指着林赫连说了几个“好”恨恨离去。
林赫躺在那,动都不动,自言自语。道:“总得要你把我这两年吃过的苦,都尝一遍,才算公平。”
路晨星又去了一趟医院,这次是大白天去的。
可去了后才发现,阿姨早就出院了,问护士小姐也不知道去向。
出门打了个出租车,途径一个小商品批发市场,发现聚集了不少人,乌压压的,还能听到几声吵闹哭喊。
“哎,这自杀轻生的子女真是要让自己爹妈伤心死了。”出租车司机突然说,言语中不乏怜悯之意。“人说没了就没了,肚子里还带走个,白发人送黑发人。”
路晨星闻言急忙叫停。塞给司机一张五十的就赶紧下了车。
也不管那司机在车里喊着要找钱,路晨星隔着老宽的马路,小心看着车,一辆辆货车客运车带着巨大的车鸣声从她前后快速驶过,终于穿到了马路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