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和我分手是因为我最整洁,最独立,最懂事,最安静么?”
而她偏偏是他见过最邋遢最粘人最麻烦最喋喋不休的。
“……大概是因为根本不喜欢,所以不想容忍。你不困吗?睡觉吧。”
“那就是说你只喜欢过我么?”
“嗯。”
盯着傅岳的眼睛看了半晌,确定他没撒谎,阮夏满心雀跃,却得了便宜还卖乖地“切”了一声:“你下一个女朋友这么问你,说不定你也会这么说。我困了,睡觉吧。”
傅岳却不许她睡:“下一个女朋友是什么意思?”
阮夏自觉失言,随口说:“如果我很早就死掉,你难道一辈子不再找女朋友了么?”
傅岳忽而想起她被人动了手脚的车,心中一沉,坐起身训斥道:“胡说什么!你多大了说话还没分寸?”
阮夏被他突然严厉的口气吓到,自知理亏,笑嘻嘻地勾住他的脖子:“我冷,你抱着我睡。”
傅岳瞪了她一眼,才躺下任她抱。
阮夏习惯性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触到某个□□的地方,抬起头笑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傅先生,清心寡欲才有利于养病。”
说完这句,她唯恐再被教训,立刻松开他,拉上被子,从头到脚裹上自己。
傅岳的手很快摸进了被子,阮夏以为他在病中仍想犯坏,哪知他只是握住了她的手,下一秒钟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阮夏却失眠了。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仍旧没有困意,她便半坐起来欣赏傅岳的脸,从额头到下巴每一处她都喜欢,他待她又这么好,怎么会一次次提分手呢?
阮夏忍不住吻上了傅岳的嘴巴,他的睡眠浅,马上被惊动,用胳膊把她按回床上。
她不死心地还想坐起来,又听到他说:“司斐,别闹。”
阮夏错愕了一秒,虽然很不习惯这个称呼,却“哦”了一声,顺从地躺了回去。
她只叫了半年“阮夏”,听到“司斐”都觉得格外别扭,难怪傅岳几乎从不叫过她“阮夏”,宁愿用“喂”代替,大概也是不习惯吧?
过去的信息越是不完整她就越是好奇,可惜无从下手。
辗转到凌晨两点,阮夏干脆打开了手机,看到未娜建的群格外热闹,便点了进去。
【假期结束后,司菲会来我们学校录节目,她不是客座讲师么,要录她给学生上课。】
【她给哪个班上课?】
【节目组说准备选人凑成一个二十人的班,只要是大提琴专业的,本科研究生都能报名。】
【挺好玩的,怎么报名?报的人多要考试吗?需要颜值还是琴技?】
【都不需要。听话,服从节目组安排,按剧本来就行,选中的还要签保密协议。】
【呵呵,那不就是找人衬托她吗,就她那种演奏水平,能教我们什么。】
【她就是一娱乐明星,我们要做清高的艺术家。】
这话一抛,原本感兴趣想凑热闹的也不好意思再提报名了,集体清高了起来。
阮夏虽不愿搞特殊,却觉得机会难得,当即私敲未娜——【我愿意演司菲的学生,怎么报名?】
☆、第31章
阮夏失眠到四点才睡着,一觉醒来已经上午十点,傅岳早已去了医院。
看过时间,她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抱怨傅岳不叫醒自己。
正被傅太太念叨的傅岳匆匆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傅岳很早就独立了,傅岳的父亲也一直表明不会干涉两个儿子的婚事,傅太太深知态度强硬无用,只好改变策略打感情牌,傅岳沉默地听完她长篇大论的抒情,再次表明和谁恋爱结婚是自己的事,自己有分寸。
傅太太脸色阴沉地刚刚离开,紧接着又来了两拨探病的,傅岳被妈妈扰得头痛,却不得不应酬这些半生不熟的人。
阮夏是中午到的,带了阿姨炖的猪肚莲子汤和白粥。
“这个阿姨是秦婧请的,什么菜都会做,她说胃出血吃猪肚以形补形好得快。”
傅岳吃不惯内脏,见阮夏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唯有屏住呼吸喝了两口。
“你要全喝光,炖了好久呢。”
傅岳又喝了两口,推开碗:“我收拾一下东西,等下转院。”
“为什么要转院?”
“探病的太多,吵。”
阮夏扫了眼柜子上花样繁多的礼品,走到花篮前,挨个翻看里头的卡片。
卡片没什么可疑的,倒是一只自做的水果蛋糕引起了她的注意,看到蛋糕上用粉色果酱写的那句“傅岳哥,早日康复”,阮夏似笑非笑地看向傅岳:“青梅三号用心做的蛋糕,就算冒着生命危险你也该尝一口呀。”
傅岳根本没留意蛋糕是谁送的,见阮夏用手挖掉蛋糕上的“傅岳哥”放在嘴里,扬起脸瞥自己,便走过去吻掉了她唇边的奶油:“挺好吃的,看来美貌和厨艺并不是一定呈反比。”
阮夏知道他在故意气自己,笑嘻嘻地并不在意:“男朋友擅长招蜂引蝶,我不会做饭有什么关系,用你的微信发条朋友圈说肚子饿,上赶子来给我们送饭的说不定能从月初排到月末。”
傅岳忙着收拾东西,懒得搭理想寻衅滋事的人。
阮夏坐在柜子上,晃着腿一口一口吃蛋糕。
待傅岳收拾妥当,办好转院手续,一只八寸的蛋糕早已被她吃掉了大半。
阮夏睡醒后几乎没吃饭,甜食又吃得太多太快,自然要犯恶心,见傅岳转头看自己,阮夏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