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长大了的小狼崽竟然学会了吓唬人,我不得不回到沙发上坐在他面前:
“你问吧,你想知道什么?”
廖凯拿着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的每一个问题,你都要认真的如实的回答我,如果我觉得有半点虚假,我就给老首长打电话,告诉你这些天发生的这一切。”
我恶狠狠的瞪着他:“廖凯你个小王八蛋,你竟然敢威胁我。”
廖凯神色自若:“十多年前你就喊我小王八蛋,现在这么久过去,也该长大成为大王八蛋了吧?对付你这种人,就应该采取非常手段,不然我怎么制得住你。”
小时候他都让着我,长大了竟然咄咄逼人。
但是我有把柄在他手上,我必须乖乖听话:
“行咧,你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廖凯很满意我的态度,第一个问题果然不出我所料。
“引产掉的那个孩子,是谁的?”
我的心砰砰的跳着,手都不自觉的抖了一下,但我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我很认真也如实的告诉你,这个孩子不是你的。”
廖凯见我不老实回答问题,直接拿着手机拨通了我家里的号码,我妈接电话的速度也很快,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所幸廖凯只是简单的问候了一句,约好过几天去家里看望他们。
电话挂点后,廖凯得意的说:
“这第一个电话打过去还算正常,你想想,要是我等下再打电话回去的话。阿姨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我双手合十的求饶:“算你狠,这个孩子是一个男人的,但是他前几天已经娶了别的女人,所以这个孩子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于是引产了,但手术结束后我才记起家里没有卫生用品,所以想出门去买,结果在路上摔了一跤,你知道的,我从小平衡性就不太好。”
听了我的回答,廖凯毫不犹豫的拿起了手机,我急忙拦住他:
“好好好,我说,那个负心汉叫傅少川,是傅氏集团的总裁,这个孩子的引产是在我不情愿的情况下进行的。虽然我很气愤,但我必须声明,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告诉你是因为你救了我,你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就当听了个故事。”
廖凯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气愤填膺,他只是轻描淡写的丢给我一句:
“那就好。”
这句话的意思我实在是不明白,见他起了身,我追过去:
“那就好是什么意思?你是巴不得我受点伤遭点难是吧?”
廖凯走到门口的鞋柜上,拿了一沓照片递给我:
“看看吧,是这个人吗?”
照片上的傅少川伤痕累累,一张是帅气的脸蛋几乎是面目全非,左眼肿的老大,右脸也是淤青到惨不忍睹,嘴角一道血渍触目惊心,还有上半身,几乎都是淤青,手臂上还有一道刀伤,左腿瘸了,右腿刮伤严重,整个人都像残废了一般。
“他这是出车祸了?”
光是看一下就觉得浑身都疼的难受,廖凯呵呵一笑:“你昏迷的第三天,我接到他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说了很多道歉的话,于是我把他约到了道馆里两人切磋一下,你别看他块大,其实就是个绣花枕头。”
所以这是廖凯打的?
我哀叹一声:“你是军人,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廖凯邪魅一笑:“这不算打人,这是切磋,我是个军人,军队有严明的纪律。”
这就是狡辩!
我本想问一句他现在在哪儿。但我想到前几天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加上他现在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话到嘴边又咽下,我长舒一口气:
“挺好的,谢谢你,我先去眯一会儿,吃饱喝足我就想睡觉了。”
廖凯拉住我:“你还爱他吗?”
我哈哈大笑:“我从没爱过他,这个孩子就是个意外,你认识我这么多年了,你见我对哪个男人动过真心吗?男人这种生物嘛,就跟衣服差不多,夏天的衣服勤换洗,所以要多买一点,冬天衣服最重要的是保暖,所以要买贵一点的,穿的时间肯定不能一天一换,多穿两天是常事,不必在意。傅少川就像是一件昂贵的外套,虽然我想穿着它暖暖的过完一整个冬天,但衣服破了还透风,再喜欢也要丢了,不然放在柜子里占地方。”
听完我的描述,廖凯陷入了沉思。
我回到了房间,手中还拿着傅少川的图片,看样子他应该是没有还手,不然以他的能力不可能受伤这么惨重,我仔细看了看房间,我留在别墅里的东西都已经取回来了,廖凯比我想象中的知道的多,只是他想确定我会不会骗他。
可是对于傅少川,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他见面了吧。
我小睡了一会儿,差一点就做噩梦了。幸亏咚咚咚的敲门声很急促,我惊醒后听到廖凯在门口跟人说了几句话,随后门一关,屋子里恢复了平静,廖凯像是朝我的房间走来,我赶紧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他果真进来了,在我的床边坐好,伸手摸我的脸,我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从他微微的叹息声能感受到一切。
“从小不让人省心,长大后也不叫人安心,你呀你,什么时候才能健健康康的过日子?”
我从小就不是个文静的女孩,喜欢像个男孩子一样爬山上树下水摸鱼,所以磕磕碰碰是在所难免的,那个时候的廖凯虽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