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了一声:“他就是想把我当成一颗棋子,你说说我要是没怀他的孩子该有多好,我有事没事的就去追求他一下子,然后消失一阵子,多自在,现在怀孕了,他妈妈虎视眈眈的盯着我的肚子,恨不得有一双九阴白骨爪,哗啦一下就把孩子从我的肚子里给拉扯出来。”
刘亮都忍不住作呕:“路姐,你这形容的太彪悍了,女人嘛,迟早都是要嫁人的,既然要嫁。为何不嫁傅总这种风度翩翩家世显赫的男人?”
嫁风度翩翩的男人是极好的,但是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就意味着一辈子手气。
我张路向来不是受气包,当然受不了这种被人瞧不起的感觉。
我心意已决,怂恿刘亮:“我决定今天晚上悄悄溜走,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个孩子打掉,只有这样才能让老太太放我一马。”
刘亮大笑两声:“你还真是多虑了,老太太其实人不错。”
我双手撑着脑袋:“你别劝我了,傅少川虽好,但也不是生活必需品,我得逃,惹不起难不成姑奶奶我还躲不起了?”
我等着刘亮回我话呢,他两眼珠子贼溜溜的转,有了白天的经验,我长了教训,嘿嘿一笑:
“你放心,我会好好把这些书看完的,为了爱情,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没回头,傅少川的气息已然在侧,他的手搭在我肩上,俯身轻问:
“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吗?”
☆、192.第一场冬雨到来的时候
直觉告诉我,这句话就是个坑。
但我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刘亮早已经溜走,门哐当一声关闭后,我皮笑肉不笑的问:
“怎么去了这么久?阿妈给你留了饭,你吃了吗?饿不饿?”
傅少川用那种耐人寻味的眼神盯着我:“爱情和自由,你选择哪个?”
这个问题问我算是白问了,我通常都是这一秒要爱情,下一秒就要自由了,不然我也不会跟那么多的男人谈恋爱却从没修成正果过。
可是傅少川既然问了,我就必须要回答,所以我昧着良心说:
“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两者皆可抛。”
我十分沉醉的朗读完,傅少川毫不客气的戳穿了我:“篡改裴多菲的诗句,还昧着良心说了假话,张路,从你嘴里到底有没有真话说出来?就像你之前谈过的无数场恋爱一样,有动过真情吗?”
我右手往他肩上一搭:“想听我的真心话是吗?”
傅少川没有回复我,但是眼神里却表现出了他很想听下去。
我咬咬嘴唇:“不可否认,我很喜欢你,喜欢到哪种程度?我好好想想,就是那种如果你的公司出现危机需要我献身帮你渡过难关的话,我会二话不说的为你付出,如果你想要月亮,我一定会把周围的星星也摘给你,但是,尽管如此,我依然不愿意为你生孩子。”
这绝对是我掏心窝子的话,喜欢一个人可以为他付出很多,但是生孩子这种事情必须要两情相悦。
我不是一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至少到目前为止,我没有喜欢他喜欢到非他不嫁的程度,所以对我而言,这种短暂的迷恋可以人为终止,只要我把思绪和注意力都转移到别的事情上,我可以很快的把他给忘了。
曾黎竟然埋怨我是个绝情的女人。我做个最痴情的一件事情,是我把她当了四年的闺蜜,并且我还准备让她做我一辈子的闺蜜。
至于男人么,犹如衣服,喜欢了就买,不喜欢了就换,没什么大不了。
傅少川有些迷茫的看着我:“既然你这么喜欢我,那你为什么不愿意为我生下这个孩子?为我生孩子就这么委屈你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谈恋爱和生孩子的区别,就好像两个人在一起生活,有那两张废纸的日子,叫婚姻,没有那两只废纸,叫非法同居。
谁能保证同居一辈子就不是真爱呢?
但谁又能保证围城里的人就能彼此忠诚呢?
可有的事情就是需要一个肯定,傅少川对我只有利用和嫌弃,我要是为他生孩子,就相当于践踏自己的尊严。
我向来不是一个感性的女人,我有时候理性起来连自己都怕。
“我不是怕委屈了自己,我是怕委屈了你,委屈了老太太,你想想,这个孩子本来就是个意外,处理意外的方式有很多种,我们都要选择成本最低的那一种,我要是生下你们傅家的孩子,你会让我把孩子带走吗?绝对不会,那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个孩子给了你,我也不甘心,所以不是我冷酷无情,是这个孩子就不该存在,你懂吗?”
傅少川的神情无比的哀伤,我们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就在我快要沉不住气的时候,傅少川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来递给我:
“要是我娶你呢,你愿意为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吗?”
我整个人都错愕了,半晌过后,我才伸手去摸傅少川的额头:
“偶滴个乖乖,你该不会是进来时脑袋被人挤了吧,你愿意娶我?你为什么愿意娶我?别看你长这么大个儿还是个跨国集团的总裁,说到情啊爱啊的,你简直就是个白痴,我问你,你知道什么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