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半月,对不起……”这是她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横元朝,子时。
红狐看向附近熟悉的设施,看向周围通火灯明的周围,那进进出出的太监和宫女,有些疑虑,她,这是在做梦吗?
这里是——横元朝的皇宫。
她之前无聊时来转过俩圈。
红狐顺着人群走,想要问身旁的太监是发生了何事,可他却好似听不见一般,没有回答她。她想要抓住那太监,却发现,手从他的身子里穿了过去。
红狐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她现在,一定是在做梦对吧!
不远处的锣鼓声让红狐回神,不知前方发生了何事?也不知她为什么会梦到横元朝,会梦到皇宫……
玄堂宫。
宫门外驻扎了一批又一批的太监宫女和侍卫,将这四面八方围得水泄不通。
中间是一个足有二尺高的鼎炉,其中焚的不是香,装盛的是血,是同红狐同一天出生之人的血。
吕良安着一身黑色的道袍,灰白色的双鬓和灰色的眉毛下那沧桑的眼角,冷静而又平淡地看着那鼎炉之中的血红,他早已罪孽深重,不会妄想能安得晚年,死后怕是到了阎罗殿,也会被打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吧!
红狐有些迷茫,不知这一切都是在干什么?她向那宫里走去,却发现,那穿着了一声黑色玄袍的男子……
是小石头。
红狐心下一喜,连忙跑了过去,她不曾想,居然还能在梦中看到小石头,梦里的他,好似高了,俊了,更冷了……
她轻唤出声:“小石头——”
可身旁站立着的齐言却放佛丝毫未闻一般,站得笔直,目不斜视。
齐言淡金色的眸子看向那下方的吕良安,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能将他半月的魂魄带回来。
一个一个又一个的太监宫女端着食盘,将食盘上盛置的血倒入那鼎炉之中,同时不止是心里和身子,他们无一不恐惧害怕,甚至连那端着的食盘的手都有些颤抖。
吕良安看着一点点升高的血,浑浊的眸色越来越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圆满了。
可就是这紧要关头出了错,最后一个宫女强忍着扑鼻的血腥味,在前一个太监转身之际,碰倒了自己,身子连同那食盘上的血全部倒在地上,滚烫而鲜红的血液打翻在地——
吕良安一惊,看着地上无力回天的血液,再看向就差那么一点点的鼎炉边缘的线,双鬓忍不住冒出点点细汗。
齐言呼吸猛的一下突然急骤,淡金色的眸子瞬间浮现三月的寒气,冰冷的声线不含一点温度:“把她拉下去,处以千刀万剐之刑罚!”
“王上饶命,王上饶命啊!”
宫女吓得顿时扑倒在地,痛哭求饶,但这并没有得到齐言的原谅和饶恕,要是就是因为这一杯血导致半月无法回魂,那她就是死上千次万次也不足以偿还。
无情的太监将趴在地上还在苦苦求饶的宫女拉了下去。
红狐站在齐言的身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身旁强烈的天子气息的齐言,这还是她那温柔如水,体贴护她如哥哥如亲人一般的小石头吗?
只见齐言大步来到吕良安的身旁,有些不安地问道:“可是有影响?”
吕良安皱了皱眉头,看着鼎炉之中的血,灰白胡子下的嘴唇动了动:“去将那女子抬出来吧!”
话音一落,齐言连忙往回走,将房中床榻上的红狐轻轻如珍宝一般的抱在怀里。
红狐看着齐言抱着一个女人从她身边匆匆路过,有些茫然,那个女人,不就是她吗?
齐言抱着红狐来到吕良安的面前,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吕良安回道:“将此女子衣裳褪去,放入这鼎炉之中。”
齐言有些迟疑和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