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黄不声不响地做了明净的通房,走时连声招呼也没打,就那么再不来了,行礼物品也是派了一个小丫头来取走,好象从不认识周长生似的,甚至好象再不想见她似的。
这几天明净出远门,她开始还自作多情地以为豆黄好歹会过来坐坐,甚至准备了礼物,她虽然只是通房丫头,也算终身有靠了,对一个做奴的女人来说就是喜事,总算主仆一场,应该祝贺一下,谁知连个人影也没见。
长生略有些失望,本来她在这里无亲无故,还是很喜欢聪明能干的豆黄,可人家却是这种态度。后来觉得这样也好,自己本就是过客,没有必要与这府里的人,尤其是一个通房丫头来往过多。
满树的紫玉兰,想想都很美,长生却不好过去了,明净又不在,好象自己别有用心似的,只能坐在小小的西跨院,静等花期开过。
觉得豆黄有些好笑,她一个通房丫头,现在就有同等身份的椒香和她争宠不说,将来明净肯定会有妻有妾,哪个地位都比她家生子出身的通房丫头高,她不想着同那些人争宠,不想着在她们进门以前如何固宠,却把她这个与明净没有任何关系的教养姑姑当做敌人,真没意思。
难怪前世人说恋爱中的女人会变蠢,豆黄和明净虽算不上什么恋爱,但是豆黄却一厢情愿地喜欢着明净,何况现在名正言顺做了他的女人,何况还是在蜜月里,任何与明净接触较多的年轻女子,都会被她当作假想敌人,聪明能干如豆黄,也不能免俗。
这个女人以后还是少招惹一些好,只可惜那满树的紫玉兰,本来花期就短,错过这几天还得再等一年,谁知明年会变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