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又惊又怕,觉得很不正常,却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过来能见到大少奶奶,可是她果然不在,她果然不在,大公子,求您对我说句实话吧……”
卫柳说完已经泣不成声,康福运也哭了起来,明澈的眼泪慢慢地从脸庞滑落下来。
明净的眼圈也红了,觉得再也瞒不下去了,卫柳总会知道,不如趁今天这个机会把话说开,让她好好地哭上一场,彻底解开心结,不要总活在以前的回忆中。
正欲开口,却发现身旁的长生握着一只帕子掩面而泣,泪流满面,神色悲痛无比,发觉明净看了过来,慌忙拭去眼泪,掩饰地说:“她们主仆情深,实在让人感动。”
然后唤来喜儿扶着她离开净面去了。明澈也看见了长生的样子,和明净交换了一下的眼神,又开始关注卫柳的事。
“你现在是大少奶奶唯一留下的人,我信你,这一次我全都告诉你。大少奶奶确实去了,在你们离开不到一年就去了,是旧疾发作而亡,当时我尚在晋阳……”
卫柳闻言痛苦地喊了一声,哭到在地上,明净实在看不下去,传了几个丫头婆子进来说:“你们扶她下去歇上一会,康管事好好劝劝她,等她情绪稳定一些再过来,我们还有好多话要问她。”
然后急匆匆地下去看长生了。他们谈话的地方在明净的内书房,离住处不远,等明净进了屋,长生已经净了面坐在榻上喝水,虽然眼圈红肿,神色怅然,却已经平静下来。
见到明净进来,她叹了一口气,掩饰地说:“主仆情份到了这种地步,比所谓的亲人还要令人感动,看着太伤感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明净担心她为自己失态不安,体恤地说:“莫说你们女子多愁善感,就是我一个七尺男儿,见了那种场面都受不了。你先歇一会,我让康管事带卫柳下去了,让她好好地哭上一场,等她平静下再慢慢说。等会你还要过去听吗?”
长生犹豫起来,自己已经失态了一次,再跟过去听,是不是显得对林心怡的事太过关注了?如果再失态一次怎么办?可她又实在想听的很。
明净再次体恤地说:“要不一起听听?反正外祖母回家了,金花表妹又嫁了,你也闲的发慌,就当是陪我好不好?只是我听说女子有孕在身容易多愁善感,你听到什么不要情绪激动,好不好?”
长生拿捏不准明净是真的这样想,还是察觉到什么,可她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就顺势说:“好,一起去,你放心,我会克制自己的。”
两人稍做整理又来到内书房,卫柳还没有过来,明澈枯坐翻书,看到他们抬起头,深深地看了长生一眼。
“你大嫂曾对我说过一些往事,她生母早亡,父亲长年不在家,回家后也对她也不闻不问,嫡母苛责,还好有祖母林老夫人关照,她倒也不曾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