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蜀州男子三妻四妾的少,这倒成了蜀州最有趣的民风。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男子都惧内,不过惧内的男子占大多数。
宁樱坐在桌前,手里的勺子慢慢搅着碗里的燕窝,闻妈妈不知从哪儿听来的,说是早晚一碗燕窝对身子好,她小日子前后,燕窝更是早晚不断,可能晚膳吃得有些多,她这会有些吃不下了。
吴管事来得快,换了身青色的衣衫,宁府最末等奴才颜色的衣衫,吴管事是三房的人,黄氏想着他们不会长久的住在府里,故而没有告诉柳氏给吴管事安个差事,这身衣衫是黄氏暂时让吴管事穿着的,以便在府里走动,不穿府里下人的衣衫没法自由出入宁府,不只宁府,各府的规矩都是这样的。
见着宁樱,吴管事忙躬身施礼,“小姐这会叫老奴过来可是有事儿吩咐?”
宁樱在庄子上就是个有主意的,如今回了京城,身份地位不可同日而语,吴管事不敢在庄子里那般不懂规矩,低下头,敛眉顺目。
“吴管事别与樱娘客气才是,在庄子上如何,以后还如何。”
回京后,秋水和吴妈妈生怕被人抓到把柄,行事颇为谨慎,小姐前小姐后,再拘谨不过,都是看着她长大的人,宁樱眼中,她们和自己的亲人无异,太见外反而显得生分了。
何况,往后吴管事会替她管铺子,算她娘家人不为过,她一年有多少营利,都靠吴管事他们了,松开手里的勺子,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吴管事坐下吧,我想与你说说铺子的事儿,今天转了一圈,吴管事可发现了什么?”
吴管事听宁樱考他,顿时端直了脊背,回想片刻,斟酌道,“老奴瞧着铺子的位子不错,周围铺子的生意好,不管咱铺子卖什么,经过的人不少,这是契机。”说到这,吴管事沉默了会,沉吟片刻,又道,“老奴还发现一件事,那片多是女子逛的首饰脂粉铺子,字画铺子少,里边的人好似要多些。”
吴管事识些简单的字,念书识字对他来说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儿,因为对字画铺子,笔墨纸砚铺子关注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