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会意,提着裙摆小跑着不见了踪影。
谭慎衍回来已是夜幕十分,走近了,看院门口站着两个妙龄女子,乍寒的天穿了身银纹齐胸蝉纱丝衣,衣衫领子开得低,胸前的风光若有若现,前凸后翘,身段妖娆多姿,白皙的脸不知抹了几层胭脂,于夜色中好似映射着光,他眉头一皱,两人见着他,面露喜色,扭着腰身,抬起手臂左右攀附着他手,入鼻一股浓浓的胭脂味儿,声音娇柔妩媚,身上似燃起了一股火。
“世子,您回来了,夫人让我奴婢二人伺候您。”两人摩挲了下双腿,轻轻蹭着谭慎衍大腿,两处丰盈有意无意挤着他,身子妩媚娇软,呼出的气扑在谭慎衍身上,唇齿皆是香的。
谭慎衍面色一冷,阴沉的垂目看了二人一眼,雪白的领口更低了,依稀能见着丰盈处的红晕,他这位后母还真是煞费苦心,老侯爷刚开口,她便迫不及待的送了两位尤物过来,暗地打什么主意,人尽皆知。
“滚。”如远山的眉微微一拧,从里迸射出无尽的冷厉,目光锋利的望着二人,如刺骨的寒风,激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二人吓得身形一僵,双手滑落的倒退一侧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世子爷最是难讨好,上边有老侯爷护着,谁都不敢对他使脸色,侯爷和夫人都有些忌惮他,两人也是没法子,夫人说不来伺候世子爷,往后就将她们送人,送到七老八十的大人府上,世子爷英俊魁梧,容貌没话说,二人自然更愿意伺候。
尤其,府里的人都知世子爷是个性子冷淡的,俗话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两人对谭慎衍垂涎已久,总想征服他,让他对自己予求予取,也算不枉费来世上走一遭了。
却不想,仍然被拒绝了,两人低头看自己的穿着打扮,二少爷见着时双眼泛光,眼里尽是痴迷,两人还沾沾自喜,女子对于别人爱慕的眼神,心里头都是欢喜的,本以为能入世子爷的眼,结果是痴心妄想了。
世子爷,还是那个不近女色的世子爷。谁都入不了他的眼,得不到他的柔情蜜语。
挽着垂云髻的丫鬟偷偷抬眼望着谭慎衍,硬着头皮道,“夫人让奴婢们来的,说是老侯爷允许了的,还请世子爷别为难奴婢……”
谭慎衍望着被晕黄的光照亮的院子,里边栽种的樱花树才有膝盖高,开花结果,估计还有两年好等,不过那时候,她该进府了,上辈子为她栽种的樱花树最后成了一堆枯木,这辈子他愿意将其挪到院子里来,整日守着,想象着她嫁进来见着樱花树的情形,不由得目光一软。
丫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矮小的樱花树光秃秃的,甚至没有绿芽,年后,世子爷不知从哪儿找了位花奴过来,说是要将院子翻新,其他地方不动,只沿着甬道栽种的两排樱花树,夫人以为有猫腻还特意差人打听了番,下人们都不知缘由,夫人发了一通火,认为世子爷不将她放在眼里,在侯爷跟前煽风点火,侯爷怕得罪老侯爷,劝夫人由着世子,否则闹到最后,吃亏的还是夫人自己。
府里的人都知夫人和世子不合,后母和继子,自古以来没有和平相处的,这些年,夫人在世子爷手里吃了不少亏,侯爷没法,老侯爷健在一日,侯爷就不敢动世子,下人们看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