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告诉她,他曾经亲眼目睹一个女子日夜遭受折磨,形销骨立,身上疤痕遍布,可最后,他才是那个杀了她的人吗。
可笑的是那个男人至今都以为,她是自杀。
叶棠又问,“九王爷一定杀过人吧。”
“杀过。”
她在他怀里不再说话,他又说。“那又如何,你哥哥叶修庭,才是真正的杀人如麻。”
没想到一提叶修庭,她却急了,“我哥哥是百姓爱戴的少将军,他杀的都是坏人!九王爷休要拿自己与他相提并论!”
他眼睛一眯,低头看着她,“什么好坏,都是人命。你可知道,叶修庭出京一趟,有多少人要死在他手里。叶棠,我今日不过是杀了几只鸟儿。”
“那,那不一样!总之,你别想诋毁我哥哥!”
他的手正在她修长白皙的颈项上轻轻抚着。忽而一顿,指腹蹭着她的皮肤,“呵,诋毁?本王说他两句便是诋毁了?区区叶修庭,本王还说不得了,是吗?”
她没再说话,萧池松了她脖子,改环上她的腰。
“叶棠,那些鸟,我今日若不杀它们,它们也早晚要死在楼顶上。雪天找不到食物,它们饥不择食吃了醉雀,这一辈子也无法离开那里。这样的天气里,只会被活活冻死。”
叶棠想起了冯师傅的话,“我听说,醉雀是专门用来束缚鸟的,只要鸟儿吃过了,便如同失了双翅,再也不能飞,只会心甘情愿供人玩乐。是真的吗?”
心甘情愿供人玩乐,又想起那个女子,他心里泛起一阵难受。
她若是能心甘情愿,就不会死了。
“是。”
“那,若是人吃了呢?”
呵,给人吃么。
叶棠觉得,覆在她腰上那手忽而一僵,他浑身都变得冷硬起来。
这个问题,他没回答,只想起那个女子临走前的话来,“将来必有一人陪你,伴你,知你,懂你。你可要千万千万记得待她好。”
叶棠一抬头,只见他不知怎么,一瞬间又温和似水,就连他怀里,也一下暖回了春三月。他又变成了那个她最常见的九王爷。
手上一用力,将她往自己怀里抱了抱,他轻轻低头吻她的耳珠。
“叶棠,我永不会伤你害你。”
他鲜少承诺什么,自小到大,对谁都是如此。
不承诺,便没有束缚,他无论如何决定,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