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来的时候, 还会把兔子的耳朵放在嘴巴里含着,也不用劲儿。
晓年之所以没有送金兔子,不是因为琉璃比较贵重,也不是因为金子太俗气, 而是因为金质比较软,容易变形,恐怕经不起小虎崽几次折腾,万一弄伤了,心疼的是小虎崽,需要哄人的却是晓年自己。
看乖乖和崽崽比较安静,晓年就带着笔纸,一边陪它们晒太阳,一边拟写些东西。
小虎崽和自己的兔子“玩”了一会儿,就凑到晓年旁边,贴着他的手腕看他写字。
晓年见小家伙的粉嫩的小鼻子都要伸进墨汁里去了,赶紧伸手托起它们的小脑袋,免得变出两只“小花猫”来。
“嗷呜嗷呜~”“嗷嗷嗷嗷~”小家伙成功夺得哥哥的注意力,非常欢快地冲他叫了叫,然后低头继续看他写的字,还用小爪爪压在某个字上,看上去有些感兴趣。
晓年见它们一副“虚心好学”的小模样,突然在想:不知道乖乖和崽崽什么时候能够学会掌握自己的先祖返魂,变成人的模样,这样他就可以教他们读书写字以及为人处世的道理。
想到这里,晓年就不再写自己的东西,他让拂冬拿了一个垫子过来,垫在自己的腿上,然后让小虎崽站在垫子上,可以用爪爪扒住,半趴在石桌边上。
他怀抱着小虎崽,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个乖字,和一个崽字,然后指给小家伙们看:“这个是乖乖的小名,这个是崽崽的小名。”
两只小虎崽顺着晓年指过去的顺序,先看了乖字,再看了崽字,然后各自看看自个儿的名字、看看对方的名字。
一只小虎崽翘起了尾巴尖,另一只却明显有些不乐意了,它用小爪爪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名字,然后扭过头,昂起小脑袋冲晓年嗷呜叫。
简小大夫奇怪地问:“怎么了,宝贝?”怎么乖乖看起来不太高兴啊。
小虎崽又用小爪爪拍了拍纸上的那个乖字,然后又指了指另一个看起来复杂些的崽字。
晓年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好吧,这小东西竟然学会了攀比,现在觉得自己的名字没有崽崽的名字复杂,正在闹别扭呢。
崽崽原本感到十分满意,但听到乖乖叫得伤心,它又仔仔细细地看了看两个字。
就在晓年想着如何安(忽)慰(悠)他的时候,突然就看到崽崽伸出小爪爪,把写了字的纸往乖乖那边推了推,恰好把“崽”字推到了兄弟伙的跟前。
晓年&乖乖:“!!!”
小家伙这个举动的意思实在是太显而易见了——崽崽这是要把自己的名字让给弟弟,让它不要伤心的意思!
晓年恨不得抱着懂事的小虎崽亲几口,他立刻表扬道:“咱们崽崽真木奉,知道让着弟弟。”
不过他也得跟小家伙们说,名字这种东西可不能随便送、随便让的,于是他耐心解释道:“名字是非常特殊的东西,和小兔子不一样,是不可以送给别人的。”
见两只小虎崽都看向自己,晓年继续道:“总之乖乖就是乖乖,崽崽就是崽崽,不会因为崽崽把名字给了乖乖,乖乖就变成崽崽的。”
别说小虎崽了,就连晓年自己说着说着也觉得有些绕,他只能总结道:“名字可不以比划多少来定好不好的,你们的名字是哥哥取,难道乖乖不喜欢,哥哥好伤心啊。”
说完他还捂着胸口,假装心痛。
小虎崽见状,立刻忘记了不高兴,它用小爪爪摸了摸晓年捂住胸口的手,似乎在叫他不要伤心。
“嗷呜嗷呜~”小虎崽一边摸晓年的手,一边冲他小声地叫,再没有刚刚那样炸毛的小模样,显得十分的乖巧。
在另一只小虎崽的帮助下,晓年成功地让乖乖恢复了心情,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高随走了进来,对他道:“简大夫回来了,说想见一见您。”
他说的简大夫,就是简晓年从宁安“拐”来的堂兄,简晓意大夫。
晓年闻言,立刻搁下手中的笔:“去回给兄长,请他稍等,我随后就到。”
……
待高随离开后,晓年请拂冬帮忙照看着点小虎崽,自己就往简晓意住的地方走去。
由于晓年住的是煜亲王的院子,是以简晓意不好进出,若是只有晓年在,倒无所谓,主要是小虎崽也在院中,所以晓年多半会反过来到简晓意住的地方找他。
堂兄弟俩儿有段时间没见面了,晓年他们回兴安的时候,简晓意正好在外,一时半会回不来城中。现在好不容易得了闲,就立刻返回都督府,来见晓年。
“兄长今日安好?”晓年仔细观察了一下对方的气色,发现堂兄看着有些疲惫,但眼睛极亮,仿佛充满了动力,所以不知疲倦。
晓年他们不在兴安城的这段时间,简晓意并不是无事可做。
他一方面继续为刘葵诊脉,一方面也真正开始了之前停滞的事情。
从宁安本家离开之后,由于煜亲王到了春河的远安行宫,简晓意沿路都在整理自己过去的案卷,后来跟晓年一起为刘葵治病后,他终于相信晓年所说——他可以做的事情很多。
瑥亲王庶子刘炫一系的主犯被押解进京,秋后问斩,其从党虽留在怀安,但也相继问罪,再加上于逃跑之中负隅抵抗而被朝廷的军队剿灭的人,在这一场风波中,有不少人丢了性命。
原本这些谋逆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