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知道自己肯定听不懂它们在说什么,但晓年还是喜欢跟它们“对话”。
小虎崽同样也喜欢跟哥哥“交流”,所以晓年一问,乖乖就立刻嗷呜叫起来,崽崽虽然没有一起,但偶尔也嗷嗷呼和两声,似乎在做补充。
晓年抱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手酸,还没等他表示什么,刘煜就已经把小虎崽给接了过去。
小家伙只初始在煜亲王怀里扭动了一下,之后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倒也不跟他讲什么客气。
小虎崽:“这样大家伙就不能跟哥哥牵手手了,木奉!”
煜亲王:“这样小崽子就不能赖晓年的怀里了,好!”
晓年看他们相处越来越融洽的样子(雾),感到十分欣慰——郊游果然是促进亲子关系变好的途径!
……
兴安雪岭的森林覆盖极广,在浩瀚的绿林之中繁衍生息着各种奇珍异兽。
由于春季过去,这时候正是许多动物带着刚出生的幼崽四处活动的时候,所以林子里比冬季的时候可热闹多了。
遇到小型而温顺的动物时,煜亲王就会收敛了气息,好让晓年和小虎崽能够近距离地观察它们。
于是他们先后看到了鹿、貂、野兔和好几种山j-i,甚至还有野猪、狍子和熊。
虽然沿路看过许多平时少见的小动物,但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却是为了一种只有兴安雪岭才有的生物,所以在找到它们的族群以前,他们一直在往北行。
这种名为角鹿的林中j-i,ng灵,若晓年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驯鹿,只是他过去没见过野生驯鹿,所以依旧十分期待。
在兴安雪岭其实有专门饲养角鹿的民族,因为角鹿善于穿越森林和沼泽地,它们成为当地猎人的主要生产和交通运输工具,被誉为“林海之舟”。
只是他们不欲去有人的地方,所以寻找的是未经过驯养的角鹿群。
起初的几天,他们明明到了山民说的地方,但却一无所获……那些漂亮的j-i,ng灵仿佛藏在了密林深处,完全没有现身的可能。
但到了某天下午,他们终于发现了角鹿群经过留下的痕迹,并在靠近水源、长有石蕊的地方,看到了它们的踪影。
只见林中三三两两的角鹿,雌雄皆有,还有些身边跟着小些的角鹿,正是春季刚刚出生的幼崽。
它们身上的毛为灰棕或者栗棕色,面部、腹部、尾下和四肢内侧皆为白色,成年的个体头上长角,分枝繁复。
“角鹿第一次长的角其实又短又直,隔年春未鹿角会脱落,然后重新长茸,到了秋天再骨化成角,之后长的角就会分叉。以后每年鹿角都会脱落,再重新生长,并多分一个叉出来。”
蒋智压低了声音跟晓年道。
他们与角鹿群隔着一片水源,又是在下风处,所以对方并没有察觉到有人正在偷偷欣赏它们的美丽。
晓年和他怀里的小虎崽看着对面的角鹿,眼睛都看直了,明明是人和虎,表情却如出一辙。
他们的眼中充满了喜悦,激动,惊叹,却唯独没有贪婪yù_wàng。
直到角鹿们食了石蕊,饮了水,又慢慢离去,最终消失在树林之间,他们都没有上前打扰,只是在旁边安安静静、小心翼翼地看着。
事实上,但凡晓年说想摸一摸、甚至说想拥有一支角鹿,煜亲王和他的亲卫都能够轻而易举地捉到活鹿,实现他的愿望,但晓年却从来没有生出过这种想法。
小虎崽虽然看到小角鹿很喜欢,但是哥哥说过不可以过河吓到它们,所以它们正准备叫的时候,又及时把声音咽了回去,看了好半天的角鹿,心满意足地窝在晓年的怀里,眼睛亮亮的。
刘煜回头看到这幅场景,心中闪过一丝异样情绪。
——也许只有他的小大夫,能够把它们教得如此好了……
……
经过了好几天的辛苦跋涉和默默守候,今日他们终于看到了角鹿,这让晓年和小虎崽都感到非常兴奋,久久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随后,他们在林中空旷之处安营,简单地用过晚膳。
雪岭夏季的星空,简直美得让人窒息。
“在每年的夏至前后,这里几乎是没有夜晚的,午夜时分遥望天际,并非深邃的黑暗,而是像傍晚或者黎明,尚有微光。”
蒋长史对晓年介绍道:“听当地人说,如果足够幸运的话,还能看到最北的天空有一种变幻多彩的光幕,只是几年才会出现一、两次,实在是罕见了。”
晓年默默想:这应该就是近乎永昼和极光的现象,不过此刻距夏至已经一月有余,肯定是看不到此等奇观了。
虽然与极致的美景失之交臂,但晓年并不觉得有多遗憾,这次能够看到往日见不到的景致,而且还能跟刘煜他们一同经历,他已经感到非常满足了。
晓年靠在刘煜胸前坐着,小虎崽则坐在他的肚子上,昂着小脑袋看天空中的星星,它们偶尔忍不住伸出小爪爪指指上面,仿佛想叫晓年看什么。
晓年摸摸它们的小脑袋,却用另一只手握住刘煜,嘴里轻轻哼起了旋律。
听到那段熟悉的旋律,刘煜突然想起来,去岁的某个夜里,他曾站在晚枫园的墙外听晓年给小虎崽哼这些旋律,只是那个时候他还不属于自己。
但是此时此刻,晓年就在他怀里,而他也不再是个旁听者。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大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