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种情况下,有人为了利益铤而走险,也不足为奇。
哪怕冀州有明文规定,“刮碱煎炼私盐,所犯一斤以下,徒三年,配役;一斤以上,并决重杖一顿,处死”,私盐依然禁而不止。
提及晒盐的工作,蒋智顺便提了一句私盐的事情,称最近有盐工频频离开盐场,估计是有猫腻。
晓年想到了什么,不禁问道:“他们是如何过得层层关卡,把盐运走的呢?”
因为刘煜的封地靠海更多,照理说走私盐的情况会更严重,但摄政王的地盘管得紧,反倒没只有一处产盐区的远安走私盐这么嚣张。
瑥亲王不在之后,虽然依然有两位拥有“魂魄之力”的皇族在北境、能够震慑妖魔,但刘炫和刘葵却震慑不了人群中的魑魅魍魉。
这些藏在暗处的人,正趁着新的北境之主还未确定,加紧时间作乱。
蒋长史把自己知道的几种方法告诉他,让晓年惊奇不已。
难怪有伟大的思想家曾说,资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着被绞死的危险……这放诸任何地方,都是一样的道理。
“殿下来远安,是否要彻查私盐的事情?”晓年觉得,作为煜亲王心腹的蒋长史不会无缘无故与渔民聊起海盐的事情。
但刘煜却摇了摇头:“我们不查,等他们自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