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一小片洼地的时候,乔里脚下一滑不由得栽了进去。“该死的,”他一边咒骂,一边手脚并用地爬出来,浑身泥轰轰湿漉漉,这下更冷了。可即便如此,乔里依旧没松开紧握的左手。他把木桶举至眼前,仔细检查一遍,还好还好,没有碰坏,这可是他们家最大的容器了。“都怪那个该死的女人,”他小声咕哝一句,眼神环顾,四下无人,不由又提高音量复述遍:“都怪那个该死的女人。”
在这个落后的时代,狼人、吸血鬼、女巫都能够堂而皇之的被国家甚至教会承认、并当做一项罪名逮捕烧死无数人,难得一遇的恶劣天气,自然也逃不脱迷信的侵蚀。乌拉诺斯去岁的冬季,远比往年寒冷的多,出奇的冷。或许是暗地里有人别有用心,又或许完全是出自人民自发的,差不多乌拉诺斯的每一个小酒馆里、小旅店里和田间乡舍内,都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国王推翻了国王,招致神灵迁怒。
国王推翻国王,这在亚美大陆可不是什么稀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