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廷初端着茶微微一笑:“军情部的人,你都信不过咯?”
“我不是信不过自己人,我只是暂时不确定哪些人该信。”
蔡廷初揭开茶杯,浅呷了一口:“我呢?”
“我要事连您都信不过,还能信谁呢?可是……”绍珩反问了一句,跟着道:“当初许兰荪的案子您让我自己来处理,是因为军情部的人做事手法不守规矩,习惯了罗织株连,您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让人这么做事呢?”
蔡廷初放下茶杯,淡然答道:“第一,我没有进情报部的时候,这里的人就是这么做事的;第二,我不会过问每一个案子、每一份口供、每一个人。”
“那您没想过这种风气有问题吗?”
“问题一定会有,但是任何人都不可以也不应该轻视传统的力量,包括你。”蔡廷初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