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枫听了心酸,说道:“小蕾,你应该把心放宽,你的人生路还很长,并不是为了他活着的。”
小蕾苦笑几声,说:“幸好我没有自杀,不然,今天你就不能跟我在这里喝酒了。我总算挺过来,坚强地活下来了。我决定不回农村,我想在城里发展,我想活得带劲儿,比田丰活得好,我要好好气气他。我去学唱歌,我去当歌手,我就是在娱乐场所认识丁世强的。他一见我就喜欢,而我当然不会喜欢他。那时,他还没有开娱乐城呢。
有一次,我在一家歌舞厅唱歌,被人欺侮,丁世强替我解了围,我对他挺感激。之后有一次,田丰也到了那家歌舞厅。他藉着酒劲儿污辱我,他当着朋友的面,说他‘睡过我,还不止一次呢。那个爽劲儿没得说。’我气极了,拿酒泼他的脸。他也火了,冲过来打我,但被保安拦住了。那晚丁世强也在,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出手。过几天,我就听说了,田丰在污辱我的当晚就遭到了报应,他被几个来路不明的人打断了腿,并扔到城外的荒山上。等人们发现他时,他只剩半条命了。由于救得不及时,他变成了残疾人,只能靠拄着双拐走路,那个寡妇见他这个样子就甩了他。他的公司也炒了他的鱿鱼,他被家里人接回农村去了。”
韩枫哈哈一笑,说道:“这样的人是活该呀,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小蕾咬了咬嘴唇,说道:“刚开始时,我听了这消息,心里非常高兴,得到了一种报复人的快感。可是现在,我心里却感到难过,虽说他当了陈世美,应该得到报应,但这个报应有点太重了,我心里有点内疚。”
韩枫双眉一扬,说道:“你有什么好内疚的?又不是你叫人打断他的腿。”
小蕾叹息道:“虽不是我打断的,可是毕竟与我有关。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断腿。”
韩枫想了想,说道:“看来打断田丰腿的人,应该是丁世强。”
小蕾眨着带钩子的眼睛,问道:“你怎么会猜得这么准呢?”
韩枫笑道:“这有什么难猜的呢?丁世强对你有意思。你那天晚上遇到事儿了,他没有干涉。为什么呢?他怕人注意到他。等田丰走了之后,他才叫人去收拾他。这样既达到目的,又神不知鬼不觉,跟他丁世强没关系,这老家伙还是挺有心眼的。”
小蕾用赞赏的目光瞅着韩枫,说道:“你说得对极了,就是这样。我因为感激丁世强对我的好,再加上他以后天天来追我,我的心软了,就跟了他。他对我还不错,出了冰川那事儿之后,他也没有把我怎么样。他还算是个有情意的男人,凶归凶,霸道归霸道,还是有点人情味的。”
韩枫想了想,说道:“但你跟着他,也不是个事儿,得为自己的将来考虑考虑。”
小蕾一笑,说道:“我知道了,太谢谢了,有个人关心,感觉真好。”说着,又举起了酒杯。两人又是一干而尽。
喝完这杯酒,韩枫想到自己的愁事儿,不禁叹了两声。
小蕾注意到了,问道:“韩枫,你怎么了?有事吗?”
韩枫大方地笑了笑,脸也变红了,喝酒喝的。他说道:“是有一件事心烦,想了好久,不知道怎么解决才好。”
小蕾哦了一声,说:“如果你当我是朋友,就告诉我吧。也许我可以帮忙呢。”
韩枫想了想,最终还是把自己的苦恼说了出来。小蕾一听,沉吟一会儿,说道:“我来帮你想办法,作为朋友,我不会袖手旁观的,你就等我的消息吧。”小蕾恢复了坚强的本色,她又将两人的酒杯倒满了。
直到小蕾有点坐不住,韩枫才去算了帐,送小蕾回去休息。
小蕾喝得晕晕乎乎,但还没有失去理智。韩枫扶着她出了门,扶上了一辆电动三轮车。上了车之后,才想起不知道该去哪里,韩
枫问道:“小蕾,你家在哪里?还是去网吧?”
小蕾歪在韩枫的怀里,美目眯着,飘着酒气,说道:“不,不去网吧,去我的住处。哦,往前开吧,我还记得路。”
韩枫搂着她的腰,怀里又是香气、又是酒气,令人心猿意马,但他还是克制着。他心想:“认识她没几天,可不能乱了分寸。人家将自己当一个朋友,自己可不能胡思乱想,做人得有原则。虽然这么想,他还是将小蕾抱得紧紧的,甚至希望这条路长一点,她醉得更久一些。”
按照小蕾的指点,跑了一段路,就下了大道,往北直跑,终于拐进了一个楼区。下了车,韩枫半扶半抱扶她进了大门。小蕾喘息着说:“一楼就是,东门。”
这是近两年盖的楼,楼道够宽,墙也够白,台阶都铺着带花纹的磁砖。韩枫见她走得费劲儿,就一弯腰,将她打横地抱了起来,这样可比扶着舒服多了。
小蕾就势搂着韩枫的脖子。两人这般情景,若给人看见,没有人会怀疑他们不是情侣。韩枫心跳加快,他心想:“可别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