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将摩托车停在院子里,并与路冰川下来时,路冰娜已经从屋里跑出来,急切地说:“韩枫,你可回来了。”接着又瞪了路冰川一眼。
路冰川问道:“二姐,出了什么事了?快告诉我。谁敢欺侮咱们家,我就整死他。”
路冰娜嗔道:“冰川,你好不容易出来,别冒虎气了。用不着整死谁,还不是你大姐那事。”
路冰川听罢,骂道:“一个老王八蛋,还敢来咱家?我都警告过他了,他是活得不耐烦了吧。”说罢,就气势汹汹地冲进屋。韩枫和路冰娜生怕他捅出漏子,连忙跟进屋去。
一进西屋,只见魏校长坐在椅子上,脸上陪着笑。身上那套崭新的西装使人觉得惋惜,这要是穿在别人身上,一定精神百倍,给他穿了,就是糟蹋东西。他旁边的桌子上放了一堆礼物,都是水果、糕点之类,他的目光不时瞧着母女两人。
陈熙凤与路冰琪坐在炕沿上。陈熙凤坐在炕沿的中间,而路冰琪坐在炕沿的一头。她的头垂得很低,沉着脸,一声不吭,像失去生命了一样。陈熙凤一脸悲愤,此时肩膀微颤着,说不出话来。
当她看到路冰川进来时,便如喜从天降,忙站起来,迎上去,一把抱住他,说道:“小川,我的儿子,你总算回来了,妈都急死了。你没有受苦吧?他们不会再找你的麻烦吧?”
路冰川说道:“妈呀,我没事,你快点放开我,让我把那只癞蛤蟆打走。”
陈熙凤放开路冰川,说道:“癞蛤蟆?”随即明白了,转头看向魏校长。
魏校长挨了骂,却不敢翻脸,站起来对路冰川友好地笑着,说道:“冰川呀,越长越帅了。你妈有你这么个儿子,真是福气呀。”
路冰川一瞪眼,喝道:“姓魏的,少放狗屁。我根本就不是一个省心的儿子,让我妈操碎心了。有了我,不是她的福气,是她的晦气。好了,我来问你,你来干什么?”他握着拳头,跃跃欲试。
魏校长做出真诚的笑脸,说道:“我来当然有好事了,我对你大姐一直情有独钟,我们已经好了很久,订婚时间也不短了,我来是和你妈商量婚期,这有情人也该成眷属了。”他尽量说得深情一些,三角眼都眯成了一条缝。
路冰川一摆手,说道:“不行。我早跟你说过了,你们这门婚事我不同意,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跟我姐太不相配了。”
魏校长故作镇静,说道:“冰川呐,你虽然没念什么书,可你也应该知道婚姻自由。在我国的法律中,只要一对男女自愿结合,别人都无权干涉,何况我和你姐都好了那么久了,这是两厢情愿的事。”
路冰川冷笑,瞪着魏校长,大声道:“你跟老子律?老子的拳头就是法律。你他妈的欠揍吧,赶紧给我滚,不然,老子一顿痛打,把你打成烂瓜。”
魏校长也不示弱,脸色微变,说道:“冰川,甭跟我使横。我老魏活到这把年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得了,我不跟你说,我还跟你妈说话。”
路冰川急眼了,向前冲一步,骂道:“老家伙,皮痒了吧,看我怎么扁你。”说着就要动手。
陈熙凤一拉儿子的衣服,说道:“你闭嘴,到东屋待着去。这里的事你甭管。”
路冰川摇头,说道:“妈,对付这种人还客气什么呀。对待人,要用人的法子,对待癞蛤蟆,要用别的法子。”
陈熙凤大声道:“你的事,我还没有跟你算帐呢,你去东屋吧。”
路冰娜也说道:“冰川,你也累了,去东屋歇会吧。”
路冰川瞪了两眼魏校长,无奈地推门出去了。按他的意思,一定要将这个魏校长来一顿拳打脚踢,然后再跟他说话。
路冰川一走,魏校长松了一口气。陈熙凤看了看韩枫,露出微笑,说道:“韩枫,你这次受累了,你快坐下吧。”
韩枫说了声“应该的”,就跟大家一起在床沿坐了。
路冰娜对韩枫耳语道:“一次你得出头呀,一定不能让这老家伙得逞。”
韩枫瞅了一眼死气沉沉的路冰琪,小声跟路冰娜说:“我知道该怎么办的。”
这时,魏校长也坐下来,面对陈熙凤,说道:“妈呀,我跟冰琪都说好了,要办喜事了。妈,咱们商量一下,定好日子吧。”
陈熙凤严肃地说:“魏校长,你不要叫我妈,我不是你妈。”
魏校长露出尴尬的笑容,摸摸头上稀稀的毛发,说道:“好,那么,婶子,你就说个日子吧,反正你已经同意了。”
韩枫哦了一声,瞅着陈熙凤。路冰娜叹气道:“妈说了,如果冰琪愿意嫁的话,她就不挡了,反正女大不中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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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陈熙凤看了一眼韩枫,说道:“是的,你没回来之前,我说了,只要冰琪愿意,她就是嫁给阿狗阿猫,我也管不着。反正她一出嫁,她就不再是我的女儿,我也不是她妈。”说着,又扫一眼路冰琪。
韩枫一瞧路冰琪,只见她身子一抖,眼泪已经如断线珍珠般滚滚而下。但她咬着红唇,并不发出一点声音,可韩枫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她这落泪的样子非常美丽,美得令人怜爱。韩枫真想将她揽到怀里,尽情地痛爱一番。
魏校长大乐,说道:“冰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