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头,发现米切尔一跛一跛的,左脚好象受伤了。
“脚怎么回事?”
张五金扭身走回去。
“扭了一下。”
米切尔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他。
无论先前怎么恨张五金,至少今夜,是张五金救了她。
她有死的想法,但还没有死的决心,如果万一真的落到中情局手里,情形会有多么凄惨,她自然是知道的。
相比于落到中情局手里,给无数人lún_jiān,则张五金一个人的qiáng_jiān,多少要容易接受一些。
更何况,那夜是她主动帮他脱的裤子,也是主动张的嘴,含着他那根东西的——虽然目地是想咬,但至少不是他逼她张的嘴。
“我看一下。”
张五金到她身前蹲下,米切尔伤的是脚扭,有一点肿了,张五金轻轻捏了两下,米切尔吸了口气。
“伤了筋,没大碍。”
张五金抬头,突然露齿一笑:“我还以为,你会顺势给我一刀呢。”
米切尔瞪眼。
她还真想过,张五金如此大胆,居然完全没有防备的蹲在她身前,她要是一匕首削下去,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可以削到张五金的脖子。
不过她只是念头闪了一下,没有出手。
一是因为张五金救了她。
二嘛,则是张五金的功夫太吓人了,她没太大的把握。
当然,还有一个三,就是她心中对张五金的感觉很复杂,一时拿不定主意。
不过嘴上可不认输:“有这么想过。”
“是吗?”张五金嘎嘎一笑,突然伸手,一下把她拦腰扛在了肩头。
“呀,你做什么?”米切尔吓一跳:“放下我。”
“噤声。”张五金啪的就在她翘臀上打了一扳。
那天晚上尝过米切尔的味道,张五金就发现,他所有女人里,米切尔的臀是最翘最圆的,这会儿情不自禁的又试一下手感。
米切尔给他打了一扳,又羞又怒又气又急,情不自禁扬起了手中的匕首,不过稍一犹豫,还是没有剌下去。
因为她明白,张五金扛她走,其实是一个好意,她的伤脚,如果不加治疗,继续走下去,伤势只会加重。
更何况外面还有无数中情局的特工,张五金肯扛着她走,说实话,她是应该感激的。
只是这该死的,居然打她的屁股,让她无法原谅。
那个夜里,他就打过她,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因为他发现,那样的时候,给他打,似乎更剌激。
张五金扛着米切尔,飞快的出了房间,换了一层楼,到一间房里,把米切尔放下来。
“这里?”
米切尔不知道张五金停下来的目地,这里只隔着一层楼啊,那些特工死了,楼下的特工很快就会发觉,一旦上楼一搜,立刻就会搜到这里来。
“先治一下你的脚。”
张五金不管不顾,让她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在她身前坐下来,抬起米切尔的脚放到膝盖上,脱下鞋子,再脱下袜子。
米切尔的小腿纤细修长,肌肤如玉,非常的漂亮。
不过脚腕子处肿了起来,是扭伤。
“是扭了一下,你带得有伤药吗?”
米切尔看一眼张五金背后的包,她以为张五金那包里带得有伤药。
但张五金却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他一手扶着她的脚,另一手捏成剑指,在她脚腕上空,悬空一点点,就那么指着不动了。
“这是什么?”米切尔大是好奇:“巫术吗?”
张五金露齿一笑:“那天晚上让你要死要活的,才是巫术,这个不是。”
他对米切尔的感觉,至今还是有些复杂,但直接面对米切尔,心态却很放松,甚至不自禁的想要调戏她一下。
“你。”米切尔果然就又羞又恼,脸一红,湛蓝的眼珠狠狠的瞪了张五金一眼,不过随即眼中就露出了讶异之色。
因为,她感觉到一股凉气从脚腕处透入,本来伤处又热又痛,凉气一透入,立刻就不痛了,说不出的舒服。
“你——你真的会巫术。”她忍不住讶叫。
“你那晚不是试过了吗?”张五金笑。
“你。”
米切尔又气死了,咬牙。
但与张五金眼光一对,她又忍不住脸上一红,只好扭开头。
心中思绪翻涌。
祖国没有了,党没有了,决死一击,誓除国贼,却没想到是个陷阱,身受追杀,穷途末路,绝望之中,这个男人却横里杀出,把她救了出来。
可是,这个男人却又qiáng_jiān过她,那天晚上,他是那么的可恶,让她彻底崩溃,再无半点尊严。
感激他吗?是,如果没有他,她今夜的下场,难以想象,如果不下定决心求死,那最后必然是生死两难。
恨他吗?是,从来没有一个人,给过她那样的挫败,她费尽了一切心机,居然杀不了他,最后反而落到他手里,给他无情的qiáng_jiān了。
而现在,他却又在给他治伤,而且是那么的神奇,他的手上,居然能发出凉气,这股凉气还不象凉风,居然有穿透力,可以穿透进她的脚腕,凉气裹着脚腕,是那么的舒服。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也是一个可怕的人。
无论是他神鬼莫测的身手,还是那根肮脏的东西,都一
样的可怕。
她一直是优秀的,从小到大,从来不认为男人比自己强,可那天晚上,她知道了,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