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妈的,是哪个狗日的养出来的没长眼的小杂种,是哪个o子养出的小混蛋,是哪个生儿子没pì_yǎn的狗男人养的儿子,敢看老娘洗澡,我今天跟你们拼了……”
一声声怒骂之声,愈是靠近村部愈是巨大,使得许多围拢过来的相亲们,都准备看着热闹,想看一看沈寡妇是怎么闹腾村部的。
“行了,行了,别乱吵吵了,这里是村支部,你从家里一直骂到这里,你想干嘛啊?是不是想连村支部都给拆了?”于得威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三言两句使得周围所有动静都消失了,张振见此,心中对于于得威的官腔还是蛮赞同的。
“我不骂到这里,能让那些狗娘养的得到教训吗?天天来偷看老娘洗澡,难道你们家没女人啊,你们家的女人不敢偷看啊?欺负我一个寡妇算是什么本事?”沈寡妇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大,更是手脚并用,再次骂起来了。
这个情形,突然让张振响起古代的一种描述,那就是敲着搓衣板骂街的泼妇。
“还骂,还骂,这都到村部了,你还骂什么骂?有没有一点纪律,有没有一点村里的集体荣誉感?这要让其他村子听到这样的传言,我们村子里的人出去还混不混了?”
对着沈寡妇怒斥着,于得威的面色一转,变得和顺起来:“沈寡妇,你今天闹得
这么凶,还闹到村部里来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用那些虚的。只要你有什么怨气,村部里绝不会让你受一点冤屈的!”
忽然听到于得威的声音发生变化,沈寡妇的面上顿时缓和了许多。但片刻后,她顿时哭了起来,声音凄怆无比,对着村部的几个人倒地就说道:“于书记,今天这事您可得给我做主啊?我作为一个年轻寡妇,一个人操持家务已经不容易了,但是村里有些人却仗着我家没男人,却天天欺负我。于书记,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就在前天上午,王二这个小流氓就到田地里来调戏我,说我一个女人需要男人什么的。于书记,你说这样的流氓话我能不生气吗?谁知道王二变本加厉起来,差点要对我非礼,要不是我一锄头铲了他的大腿,我这一个寡妇的贞洁要是没了,我还怎么活啊?”
“前天的事情刚过不到两天,今天我在家里正洗澡,谁知是哪家的混蛋牛犊子爬俺墙上来了。当时俺光着身子吓了一跳,急忙穿衣服,一出门那几个小子全都跑了,于书记,你可得给俺做主啊?”
“今天这事,于书记,你是父母官,你是我们百姓的父母,你可得给俺做主啊?这以后谁都可以欺负俺这一个寡妇,俺在村里可怎么混啊?”
沈寡妇哭腔凄厉,整个人对着地面又扑又打,全身上下干净的衣服,全被地面的尘土弄脏了。
这一幕,看在众多村民的眼里,全部成为了一个笑话,更是没有人出来帮忙。
可村民不帮忙,身为村干部的于得威等人怎么能够看下去呢?
“周会计,将沈寡妇拉起来,咱们到村部里谈。等把事情弄清楚了,我非要整整这群没教养的小兔崽子,让他们接受教训不可。还有村里的那些单身痞子们,他们这些混蛋真是给村里丢尽颜面了!”说着话,于得威满是愤怒。
倒地哭闹,好不容易将大伙都引来的沈寡妇,就是为了大闹一场,让事情明明白白的解决。现在突然听说要拉她去村里说,她怎么能够乐意。
一把将拉着她的周莲英推开,沈寡妇又哭闹起来,那凄厉的哭声,聒人耳朵:“我不走,今天我打死也不走。正巧村里人都在这里,于书记,你就在这里给俺做主。俺一个寡妇妇道人家在村里混,任人欺负,今天你要是不给俺做主,俺明天就是告到乡里,告不倒,俺就自杀在村支部门口!”
听到沈寡妇又哭又闹,突然又说村部自杀,于得威顿时怒了。
这个沈寡妇,一哭二闹三上真是用的活灵活现。这哭闹的,把村支部弄成菜市场了,周围村民都一群看戏的,这不是让村部丢人现眼吗?
于得威越想越怒,恨不得将沈寡妇直接扔到村支部里,直接不管了。可就在于得威要发火暴怒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有人抓了他一把。
抓住于得威的正是张振,一看到于得威想要动粗的样子,张振知道事情不好,不由在于得威的耳边说道:“你先把王二的事情处理了,至于今天的事情随便拖拖就好了。”
闻言,于得威的目光,闪过喜色。他一时心急,竟然差点没把自己的脾气把持住,此时一听张振的话语,他的内心顿时通明,瞬间知道如何做了。
“周会计,她不起来,就让她坐在地上闹腾吧。于光,去拿几个凳子来,给沈寡妇看座,我今天要为沈寡妇断案。于胜民,去把王二给我叫来,要快。”一声声地吩咐着,于得威满身官威,气势如虹。
被沈寡妇推了一下,周莲英衣服都被地上的泥土弄脏了,正是气愤的时候。此时忽然见到于得威一反往常,居然要断案,顿时愣了。
走到于得威面前,周莲英低声说道:“你今天犯什么病,断什么案啊?”
似乎听出了周莲英话语中的不满,于得威微微露出笑容道:“这事你不用管了,且看我如何做吧!”
再次诧异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