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大恸,语无伦次。喻戚轻轻抚过她的额头,有心安慰,却无力开口。他也在想,回来京城到底对还是不对。
“清儿,你听我说,”见妻子这般模样,喻戚略一思考,便道:“你先不要担心。南岐目前是失踪了,但是崇州毕竟有钱将军驻守,不会有事的。”
狄戎来犯,钱将军定然不会只派南岐迎战。退一步讲,南岐根本不可能从战场上消失。但若是他在崇州之内失踪,那要查的人就多了。
喻戚眉心一跳一跳,如今的情形愈发复杂。内外皆不平,只不过如今的京城像是一潭水,潭下如何起波涛,潭边的人都看不清楚。他如今却纵一尾小船,飘荡在这潭水正上方。只怕一个不慎,便被倾覆。
瞿氏心细,两人又感情甚笃,对方一个眼神,她都能看懂。喻戚此刻面容之憔悴,实在鲜见。瞿氏强撑着坐直,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觉得有力气开口:“夫君不必费心安慰我,我都懂。现如今,我们该如何才能......”
一段话说得断断续续,喻戚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抚,说:“我本打算亲自去崇州,只是皇上不允。现下,还有一个人也许能帮到忙。”
待瞿氏情绪稍缓,喻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