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两个月了吧!”
白文元挂了电话,靠在办公椅上休息,半晌复又拿起手机,思虑再三,还是没有贸然打过去。他和父母的关系,没有和爷爷的关系亲密。从白文元记事起,父母一直在地方上任职,每两三年换一个地方换一个职位,夫妻见面都困难,更不用说专程回b城看他和白倩。白文元是被爷爷和保姆带大的,再大一点后,他是自己带着白倩长大的,在他的整个生命历程里,关于父母亲的印象少得可怜,偶尔提起也只会想起一张严肃的男性面孔和一张苛责的女性面孔。
没有温情的关怀,只有严厉的被要求。
没有一起围坐吃年夜饭的温馨,只有大年时候急匆匆的会面。
白文元对父母的感觉是陌生的,而他的父母大概也找不到命令之外和他沟通的方式。双方隐约对立的关系,从他成年起就建立了,特别是他不顾家人的建议选择了物理专业,后来又选择了经济学,直到最后常相思的事件后,他选择成为一个警察。
“我已经成年了,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和职业,我完全可以对我的未来负责。”这是在入职之前,他坚定地甩给父母的话,并最终道,“你们没有权利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