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傅离得太远了来不及请,我找了旁的人。”他没有马上说请来的人是谁,说了程文也不会信。
程文这才燃起些希望,又急着问道:“人什么时候到?从哪里来?用不用我去迎一迎?他们可得快一些,迟个几天万一胡人对大哥折磨够了杀了他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快来了,算算日子应该就快来了!”
他们说这话的时候田妙华已经坐在谭城界内的一个茶棚里,她面前坐着两个人,一个一身黑衣冷面不语,一个红衣半敞没有半点仪态。
红衣人深红的衣裳暗沉如血,像开盛之后颓败将腐的血红花朵,衣服松松垮垮地穿在削瘦的身子上,连坐也坐得痞歪歪懒散散。可他这种没有仪态的仪态,偏偏生出一种异样的魅惑感和颓废风情。
他的容貌本是艳丽的,让人觉得适合极了那些花月红楼的地方。可这张艳丽到靡靡的脸上却总是挂着一种别人都欠他银子的臭逼的嘲讽。真让人多看两眼都忍不住想要教他重新做人的冲动。
这人也曾是“沧溟四月”的一员,只不过作为一个叛徒,早已经弃水榭而去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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