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正午,木槿在客房外,桃林旁起了灶。她今日着了一件水绿色长衫,乌云般的长发被束在脑后。上官逸阳右手拎了只整鸡走过来,蹲在木槿身边道:“主人家终于懂了些待客之道,预备了午饭,你也不必非要亲自动手不可……”
木槿侧过头盯着上官逸阳的双眼,问道:“你不是想吃叫花鸡么?”
上官逸阳也问:“你可知,今儿早上那只鸡和我此刻手中这只鸡都是如何得来的?”
木槿哪里管他,拿过他手中那只整鸡,用过了水的荷叶包好了,又糊上厚厚一层泥巴,放进了灶中,才道:“你大少爷想要的东西,即便坑蒙拐骗,不是也一定要弄到手!”
“我那是不拘小节!往日‘顺手牵羊’可从未短过他们的好处。”上官逸阳拉起木槿,走进客房。铜盆里的水,他早已换了干净的,撸起袖子,轻轻帮木槿洗掉手上的泥巴。这一双平日里用来握剑的手,修长,柔软,细腻,他又如何舍得见这样一双手去做粗活。“往后,裹泥这样的粗重功夫,我来做。”
“你?”木槿拿起搭在一旁的干帕子擦干了双手,道:“我不是信你不过。只是……你做了太久的少爷,一般做惯少爷的人,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