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山秀二人两骑并行,向着长安而行。奔驰在宽阔的道上,山秀沉吟了一番,见她似乎有心事的样子,找了个话题开口道:“宇文家的人也来了长安,还是悄悄来的,想必元毓入主长安也没有那么顺遂。”
只是她尚在出神,便没有接话。望着她出神的样子,山秀轻声道:“你……还在想方才的那件事。”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知道她心结,想了想道:“其实没有名字,这也没什么,人本来就是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去,生不带来,死不带走,没有又如何。”
这话里带着三分不羁,七分随性,果然是山秀才能说出的话,她忽然就笑了,望着山秀道:“你倒是洒脱。”
山秀见她终于露出了笑意,摸了摸下颌道:“你开心就好,我向来是不会安慰人的,这也是头一遭。”
从漂泊的一缕幽魂到成为公主,其实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归属感,不是伶仃无依便是以别人的身份而活,直到现在,纵马于大漠之间,身下的坐骑一路疾驰,身边的影子不住地倒退,她才第一次感觉到真实和自由。也许就像山秀所说,没有名字又如何呢,她依然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一部分。
这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