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柳少谦依旧来对账,因是白日里大雨,客人稀少,账目也十分简单。水笙还病着,白瑾玉留在房中,他故意叫柳到了屋里对账,二人很快就是将账目过了一遍,还说起了水笙想去省里的事。
柳少谦没顺着他的任何一句话说下去,他不傻,白瑾玉对他是已有所防范,想必也多少知道了些,养生堂也不能继续做下去了。
他将账目对好,简单记好药膳中需要注意的名目,这才一起交给白瑾玉。
后者淡淡瞥着他,他却透过他的目光,侧身看向了床里的水笙。
她呼吸浅浅,睡得很香甜,看起来病已经没有大碍了。
柳少谦坦然的看着她,头也不回:“我对不起白兄,有负他的嘱托,实在不能在养生堂继续下去了。等水笙病好了,不会在耽搁下去的。”
白瑾玉挑眉,手中的账本犹如千金,他看着柳少谦,发现他的目光还在水笙的身上。
“柳兄弟既然是瑾衣的至交好友,也就是我白某人的兄弟,只窥探水笙一事,实不能容。养生堂是她的心血,瑾衣也在省里,还希望你别让她们为难。”
柳少谦这才转身面对他:“想我柳少谦,带着兄弟一十三载,多少苦都吃了,以前和瑾衣在一起求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