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儿,霍杨...就是在这里了?”
“恩!”慕绯点头称是,以手示意部下,转动洞口一尊衔着宝珠的石狮,驾轻就熟地打开了洞口机关,大胆闯了进去...
原来自七日前齐州大捷后,慕绯和南雪衣审了数日的战囚,严刑逼问到软硬兼施,这才从其中一个人的口中得知了些许真相。那士兵招供说,霍将军自谋反以来就很不寻常,他不再重用跟随他多年的几位大将,而是提拔了一批不知从哪儿来的神秘江湖人,支配军中大权。大公子霍风的行为举止也十分诡异,他常常连自己的妻儿都不认得,声音也不同从前,却说是染了风寒。几个月前,霍将军突然生了一场大病,据说是体齤内烈火灼烧,如入疯魔。霍风却声称父亲是误食了有毒的丹药,把人送到了齐州龙盘山,因这里的山洞常年y-in寒冰冻,有利于霍将军养病...
霍杨染上怪病以后,军中大权就完全落入霍风手中,直到霍风死于齐州之战。
——那招供的士兵一番叙述,且详细告知了山洞的所在地。慕绯和南雪衣决定冒险一试,为防打草惊蛇仅带了十五人寻到山洞,力求在今夜解开霍杨怪病之谜。
洞中漆黑一片,越往深处走越觉冰冷彻骨...众人打着火把,五个壮年男子走在最先,慕绯和南雪衣走在正中,十位将士紧随断后。然而走着走着,眼前莫名出现许多岔路,慕绯选了其中一条岔路,走着走着便回了原点。重选一条岔路,走到尽头又会见到另几条岔路,循环往复不知尽头...
冰冷洞x,ue里遍地爬着毒虫毒蛇,除此之外,细心的南雪衣更发现了埋在冻土中的兵刃碎片,和许多生了锈、未经熔铸的铁器。师徒俩猜想,这山洞可能是很久很久前的战乱年代,有人在这洞中私造兵器,做着什么图谋不轨的事,故意将洞x,ue修成迷宫,阻止生人靠近。
这般绕转下去,不仅找不到霍杨,可能连入口都回不去了!慕绯右手握着相思剑,剑身上刻着一朵冰莲如雪,而她手腕一抬,一剑刺上岩壁,每走一个岔路,就刻下一道记号...约莫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一线明光,从一块巨大石门裂缝s,he出。
要破开这一道石门,对于内力浑厚的慕绯和南雪衣来说并不是难事。师徒俩双剑*合,真气宛如汹涌的怒涛自相思剑和试水剑剑尖席卷刺出,剑尖一掠过石壁,就听见一声轰然裂响,漫天的飞尘几乎遮蔽视线。
“咳咳咳,咳咳咳!”守在一旁的十五位将士都被呛得剧烈咳嗽,慕绯与南雪衣收剑而立,烟尘散去后,石门后那一间敞亮的密室终于慢慢显现,乱石堆中,一根巨大的盘龙圆柱立在于中央,圆柱上一个青丝散乱的老者正看着她们,周身被三根粗铁链紧紧捆绑!
他轮廓清瘦苍老,眉宇之间却满是邪佞之气,目光呆滞,干枯的嘴角一抹古怪至极的笑,直勾勾地瞪着慕绯...
“霍将军?”慕绯失声唤道:“你是霍将军吗?”
那老者不答,脸上古怪的佞笑越积越深!慕绯一个健步跃上前去,不料密室的穹顶突然一阵咯啦啦刺耳锐响,约莫三四十个黑衣蒙面人攀着一根长长铁索从天而降,截住了去路!“公主小心!”身后的十五位将士猛地拔剑出鞘,慕绯与南雪衣对望一眼,师徒俩极为默契地同时腾身而起,玉足踢在沧浪阁一众杀手脸上,身形直冲霍杨而去...
山中密室里顿时杀声震天,乱作一团。阻挡在盘龙柱前的众杀手连人影都未看清,相思剑绯红的剑光便朝着脖颈呼啸袭来,一颗颗头颅瞬间就吻了地面...慕绯与南雪衣杀到霍杨面前,两道狠厉剑芒如匹练长虹直劈而下,一左一右斩断了捆绑霍杨的铁链!
“啊哈哈!”霍杨狂笑一声,趁南雪衣不备突然一掌就朝她胸口拍去,五指狰狞大张,透出的妖邪气浪令四周空气都狂颤起来!慕绯大骇,莹润如玉的脸色陡然惨白,相思剑势如惊电般直刺霍杨右臂!霍杨惨叫一声,掌心在距南雪衣胸口几寸处停住,鲜血喷涌而出...
“绯儿!”南雪衣回身退开数步,两道雪白长袖破空飞去卷住霍杨失控的身体,唤道:“他神魂失常,不可伤及性命!”慕绯蓦地收住杀势,剑锋锐利清啸,化作一圈圈流光飞舞将逼人的真气击中霍杨周身x,ue位!“啊——”霍杨在剧痛中狂吼,“嘶拉”一声扯断了南雪衣的长袖,血红的妖眸死死盯住慕绯,突然朝她剑上撞去!
“霍将军!”慕绯不及避闪,相思剑已贯穿了霍杨身体,鲜血染透了剑刃...一切声响都归于静止,与师徒俩一同前来的十五位将士,也与看守霍杨的沧浪阁杀手同归于尽。
霍杨狰狞血红的眸子渐如死灰,哑声道:“公主殿下,老夫只求一死,才能解脱了!”
慕绯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屈膝跪下扶住霍杨垂垂欲倒的身子,颤声道:“将军,将军你认得我?”
老者垂眸,眼睁睁看着鲜血虽生命流逝而去,伤口的剧痛令他混沌的神识暂时摆脱了血蛊虫的控制:“老夫这一生只效忠一位帝王,就是你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