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谦谅他不敢用力咬,腾出手来给他一拳,“放开!我手上有枪!”
“不放!你有种开枪啊!”洪安东气喘吁吁地勒住他,两人滚过来滚过去,打得十分激烈,不像斗殴反倒像强j,i,an。反抗强j,i,an的韩谦想哭的心都有了,强j,i,an犯洪安东倒是越滚越刺激,性志异常亢奋起来,巴不得就这样抱着韩谦打一场销魂野战。突然一声沉闷的枪声响起,紧接是几秒死一般的寂静。
韩谦脑袋里懵地一下空白了,触电般把手里的抢摔掉,颤声唤道:“洪安东?”
洪安东没应,歪歪扭扭地倒下来,斜在韩谦身边。
韩谦扑上去,慌里慌张地在洪安东身上摸索,:“洪安东!打到哪了?”
洪安东气息奄奄地唤声:“韩谦……”
“打,打到哪了?”韩谦摸上洪安东的脸,紧张得口齿不清了。
洪安东握住他的手,“韩谦,我爱你。”
“什么时候了你还嘴贫!”韩谦紧贴着洪安东的脸,汹涌狂猛的绝望猝然涌上心头。
“我没有嘴贫,真的,过年的时候……我带你去我家之前就找律师立好遗嘱,我死了,整个天下地产都是你的,本来想和你说的……”
韩谦愣了愣,眼泪决堤了一般往外奔涌,他哭得没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断断续续的说:“你这疯子……我不要那些,别怕,我叫急救,你不会死的……”
洪安东虚弱地紧了紧他的手,喃喃道:“我还有件事想告诉你,你别生气。”
“什么都别说了,我马上挂电话,你不会有事的!”韩谦顾不得抹开脸上的泪水,急于抽出手找手机。
“你听我说完!”洪安东拉着他不放。
“什么?”
“我没有中枪。”
“……”
“嘿嘿……”洪安东赔笑。
韩谦几乎断气,他起身跪坐在洪安东身上,重重喘了口气,嘶吼:“洪安东!”
“我没有打算骗你的……”洪安东缩了缩,两眼泪光闪烁,毫无意义地卖弄风s_ao,“人家胆小嘛,真的吓坏了,子弹就从我耳边飞过……”
“我杀了你!”韩谦的眼睛刚能在黑暗中辨认物体,被这一气,气得眼前一抹黑,差点失明,发疯般在草地上摸索那把枪,恨不得把这姓洪的s,he成马蜂窝!
洪安东吓得一骨碌爬起来,手脚并用把那疯子按牢,一叠声求道:“宝贝,我错了我错了……”
“洪安东!我早迟会杀了你——”韩谦失心疯了,歇斯底里地暴喊:“给我放开!”
放开?谁放开谁是二百五!虽说爷做了一辈子二百五,这个时候可不能二!洪安东狗皮膏药状粘上,嬉皮笑脸的连摸带蹭,“宝贝,别吵,你看看现在几点,会吵醒邻居的,就算不会吵到邻居,吵到些猫猫狗狗也不好……”
韩谦连换几口气,逐渐冷静下来,被这永远都没正经的败家子耗得筋疲力尽。夜间的露水把草地打s-hi了,韩谦仰面躺倒在地上,刚才打架时擦破了皮,唇间渗进一抹血腥味。他无力地看着洪安东,捏紧的拳头松开,缓了许久,说:“闹够了就放开我。”
洪安东脸上的笑容浅了些,“你还是要走?”
没有回答,表情是肯定的。
雀跃不停的心陡地往下沉,洪安东扣紧韩谦的手腕,“你真要我挨一枪才肯留下来?”说出这句话,忍不住红了眼圈,“我最后求你一次,不要走。”他俯下身子,小心舔了舔对方唇边的血。自己一生自傲,不管在情场还是商场皆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不明白为什么偏偏痴心于这个疯子。
韩谦合了合眼,身边的泥土味,混着草木的甘甜,还有洪安东唇上的淡淡烟味,很好闻,甚至有点饥渴地想就这样保持再久一点。他不拒绝对方的吻,毕竟这个人对他的迁就和纵容,一点一滴他都记在心里,只是自己太好强,太倔强,太大男子主义,自尊不允许自己依赖任何人。
洪安东在他唇边轻声说:“我第一次开股东大会,眼睛盯着你不放,你在那群老头子堆里太显眼了,不对,你在哪里都显眼……人人都想和我套近乎,就你爱搭不理的,你再怎么冷都没关系,我就喜欢你这样……”
韩谦苦涩地勾起嘴角,“你贱。”
“我知道我贱,”洪安东自嘲道:“我不是对谁都贱的,就对你一个人贱。”他将嘴唇贴上韩谦潮s-hi的眼睛,柔声说:“留下来,他给过你多少,我发誓给你更多更多。”
“你不懂。”韩谦挣脱开来,“我和他永远没完!”爱一分,恨九分,一辈子没完!
洪安东徒劳地拉着他,近似于哀求地唤道:“韩谦!”
韩谦无动于衷,从地上爬起来,在草地上摸索着找寻车钥匙,前一秒的温存只当没发生过。
拉开车门的一瞬,洪安东从背后抱住他。
背后的男人带着哭腔,在他耳边说:“我爱你,只有我一直爱你,韩谦,你为什么这么执迷不悟?”
有暖暖的东西浸s-hi了他的肩,他咬紧牙关才忍住没让自己落下泪,狠心挣开洪安东,钻进驾驶座里,关上门,发动了车。
对洪安东是什么样的感情连他自己都摸不透,只知道每次那花花公子有了新的情人,自己都会莫名心酸一把。
爱对他来说是负累,旧日情尚且难解,又怎么敢再沉进去?
倒车镜里,洪安东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