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定不动。
程洲抬头看她:“不练了?”
宿忆冷着脸:“不想教就直说。”
程洲看着人,隔半秒,回答:“会滑。不想滑。”
宿忆好半天没动,摘下护目镜拿手上,一双眸子盯着他:“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没有。”
“不喜欢我?”
“不是。”
宿忆无言片刻,气笑了:“那就是欲擒故纵,你想引起我的注意。”
“……”程洲说,“你想太多。”
宿忆说:“不想跟我打交道就直说,我不是那种热脸贴人冷屁股的。”
程洲无言了,他恐怕不只一次表现过这个意思了,是谁腆着脸不厌其烦追上来的?现在倒是会说。
他也懒得说什么,“你滑吧,我看着。”
宿忆侧头盯他片刻,抬下巴点下面:“你到下面去,我试试,万一摔了你好接住我。”
程洲以为自己听岔了:“什么?”
宿忆一字一句道:“我怕摔伤,我不能受伤。”
程洲目光锁着她,片刻,终于认了:“行。”
他下次再多事。
初级滑雪道本来就给初学者准备的,几乎没有坡度,周围又有防护栏,危险系数基本为零。当然对于没玩过的人来说,平稳的坡度都能半天迈不开腿。
程洲到底下,迎着光看宿忆:“快点。”
他耐心快到点了。
宿